“手拉手是因為她主動拉我的手,要在我手上寫她的電話號碼?!毕南雽嵲拰嵳f,一點埋伏也沒打。
“夏想同志,希望你能端正態(tài)度,配合我們的調查?!秉S林微帶不悅地說道,“寫個電話號碼也要寫在手中,不會寫在紙上,或者直接撥到手機上面?你以為你的假話能騙過我們?好象不是在寫電話號碼,而是有什么曖昧關系吧?”
夏想一點也不急,笑嘻嘻地說道:“她為什么要寫電話號碼到我的手上,就真的要問她自己了。我想也許是我確實有一點帥,她故意想拉拉我的手……”
“夏想同志,請嚴肅對待我的問題?!秉S林怒了,將手中的資料一合,“啪”的一聲摔在桌子上。
“我很配合了,有一說一,你還讓你怎么樣?”夏想一臉無辜地看著黃林,“都是實話實說,難道黃林同志想讓我說出你想要的答案,是誘供我,是不是?”
黃林反而平靜下來,又問:“她手中的手提袋你最后有沒有收下?”
“收下了。她說了很動情的話,我不收下就好象對不起她一樣,就只好收下了?!毕南霙]有絲毫隱瞞,“而且她說了就是一些自產(chǎn)的煙酒,不值幾個錢,我想一兩百元的東西也不算什么,再說人家也確實是一番心意,就收下了?!?
黃林見夏想一點也不隱瞞,問什么說什么,心里有就點納悶,難道夏想有恃無恐,認為15萬元的金額打不倒他,還是最后來一個死不認帳?就又問:“回去后你有沒有打開里面的煙酒,里面裝的真的是煙酒?”
“不是,回去我一看才知道,煙里卷的是錢,酒蓋里有金幣……”夏想毫不猶豫地說出了真相,還是一
臉喜形于色的表情,“真絕了,現(xiàn)在的人真聰明,什么辦法都能想出來。我研究了半天,也佩服了半天?!?
黃林暗笑,夏想是真傻還是假傻,什么都說了出來,看來案子很快就可以定性了,比他想象中容易多了。
“一共有多少錢?數(shù)了沒有?”黃林也就緩和了語氣,拿出了聊天的態(tài)度。
“煙里卷了10萬,金幣五枚,價值多少不清楚?!毕南胄χ鸬?。
“這么說,你承認你收了禮?”黃林趁機問道,只要夏想回答“是”,就相當于他承認了受賄。
夏想點頭說道:“我是收下了手提袋,不過我也是受害者,并不知道煙酒里面大有文章……”
“好,你承認收了東西就可以了,沒問你別的?!秉S林急忙敲死夏想的回答,只要夏想認可了收禮的事實,也承認里面裝了10萬元現(xiàn)金和5塊金幣,事實就清楚了。
黃林迅速紀錄了下來,隨后又問夏想:“古玉說她送你了一塊玉,是不是有這件事情?”
“是。”夏想老老實實地回答,他知道,古玉在另一間屋子,劉旭問她什么,她肯定也是如實回答。與其二人說差,不如實話實說,也好讓對方降低警惕。
雖然夏想心中感謝古玉對他的維護之心,但這個時候古玉非要跳進來,不是添亂嗎?只是事已至此,多說無用,他只好先把事實說清楚,看看事情究竟會發(fā)展到哪一步。
換了別人說不定早就發(fā)怒了,好嘛,剛從寶市辛苦回來,一心撲在工作上,從來不敢好好休息一天,卻還要被人栽贓陷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過夏想還是忍了,他也聽說過黃林和劉旭之名,知道二人耿直了一些,但不是壞人,對他如此也是按規(guī)定辦事,也不是故意針對他。況且估計在黃、劉二人眼中,他就是應該被法辦的貪污受賄的小官僚。
夏想清楚,陷害他的另有其人,不用想也差不多知道是誰。但知道是誰也沒用,只要沒有確切的證據(jù)指向別人,只憑猜測的話,還是不要說出來了,說也白說,聽在別人耳中,沒人相信。也是,誰會相信堂堂的省委副書記會布局陷害他一個處級干部?
但作為一個努力工作認真負責的好干部,夏想自認還算合格,平白被人設計陷害,也是委屈。委屈就不能白受,得想個辦法討還回來才行,否則還真讓別人以為他好欺負?官場上的爭斗,大家要陽謀不要陰謀,既然對方不擇手段地施展了陰謀,好,就以眼還眼好了。
他本來早有準備,但平空多出了古玉的玉器事件,就不由多想了一想,看能不能再大做文章。
“她為什么要送你一塊玉?她說她送你的玉價值100萬以上,你是不是心里清楚?”黃林窮追不舍。
夏想老實地搖頭:“我不是玉石專家,才不知道一塊石頭值多少錢,在我眼里,差不多就是一塊雕成形狀的石頭罷了。其實也不是古玉送的我,是她的爺爺送的。因為當年我和老古有一面之緣,他在高干醫(yī)院住院的時候,正好我也住院,我們一見如故,談得十分投機。后來我結婚時,老古出于愛護小輩的心理,就送了我一塊玉――哦,當時我還以為是一塊漂亮的石頭,就收下了。”
“就這么簡單?”黃林有點失望,“你們之間沒有什么權錢交易?還有,你和古玉之間又是什么關系?”
夏想的態(tài)度好得不得了,一點也不生氣,問什么說什么:“權錢交易?黃林同志,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不要因為自己做的是紀委工作,就在你眼里全是壞人。老古住在高干病房,又是京城的人,會有什么事情求著我?你以為我是省委副書記?還有也不要事事都聯(lián)想豐富,我和古玉同志是同事關系,你說能是什么關系?人家一個漂亮的大姑娘,不要污人清白!”
黃林被夏想噎得說不出來,夏想一說,反倒成了他是壞人了,他正要訓斥夏想幾句,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夏想太配合工作了,態(tài)度好得出人意料,將心比心,他也不好意思對夏想兇。
他將手中的談話交給夏想,說道:“看看有沒有出入?沒有的話,就請簽字?!?
夏想看了看,上面只是陳述了今天談話的客觀事實,就爽快地簽了字,說道:“都12點多了,食堂也沒飯了,還得出去吃,麻煩?!?
黃林又冷了臉:“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飯,夏想同志,恐怕你一時半會出不去了。你受賄15萬元,還有100萬的禮物不能說明來源,你的問題非常嚴重,請你好好想想還有什么要交待的。”
黃林轉身出去,將夏想一個人扔在屋里。
夏想笑笑,無所謂地起身向床上一躺,舒服地伸展四肢說道:“等著,看看都有誰著急?!?
黃林出去后和劉旭碰了頭,得知劉旭審問古玉也是進展非常順利,問什么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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