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秋連忙點頭:“沒錯,面對警察的疑問,朱紀元不能說明巨款的來源,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上報了省紀委,因為朱紀元的身份特殊,涉案金額又巨大,邢書記向您請示如何處理?”
葉石生驚訝過后,一臉狐疑地看了夏想一眼,見夏想也是一臉的驚訝和難以置信,就不再懷疑是夏想的手筆,也是,夏想哪里能神通廣大到制造車禍讓朱紀元暴露?他又怎么可能知道朱紀元運送巨款的時間和地點?念頭一閃而過,葉石生大喜,原以來還要費一番周折才能拿下朱紀元,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好,我知道了?!比~石生沖麻秋一點頭,麻秋也不多說,關(guān)門出去。關(guān)門之前,也意味深長地看了夏想一眼。
夏想正襟危坐,一臉坦然,看不出來他對朱紀元車禍事件有什么想法。
葉石生拿起電話,直接打給了邢端臺。
聽了邢端臺簡短地匯報了情況之后,葉石生做出了三點指示,第一,立刻將朱紀元控制起來,深入挖掘朱紀元的問題。第二,紀委內(nèi)部對此事要暫時保密,不要驚動無關(guān)人等。第三,由邢端臺親自負責朱紀元案件,一有情況就隨時向省委匯報。必要時,要和檢察機關(guān)成立聯(lián)合辦案組。
朱紀元是廳級干部,要動他,即使紀委掌握了確鑿的證據(jù),也要提交到常委會討論。不過只要證據(jù)確鑿,沒人敢再替一個貪污受賄高達500萬以上的人說話。葉石生是老官場,深知在辦案初期說情走關(guān)系的人最多,一旦定了罪,就沒有人開口了。
夏想離開葉石生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卻發(fā)現(xiàn)桌子上
放好了一杯熱茶,香氣撲鼻,不由端起喝了一口,贊道:“大紅袍……誰知道我愛喝大紅袍?”
“除了我細心周全,還有誰?”古玉笑盈盈地推門進來,然后又躡手躡腳地關(guān)上門,小聲說道,“朱紀元出事了,聽說了沒有?”
看她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夏想不覺好笑,說道:“不要幸災樂禍,要替朱紀元同志感到惋惜才好,多好的一個貧苦人家的好孩子,本來努力向上,當兵提干,從處長慢慢升到廳長,還有大好前途,可惜了。以后還是有必要加強思想道德觀的教育,加強黨員的道德建設(shè),努力培養(yǎng)……”
“行了,行了?!惫庞裆焓肿隽艘粋€暫停的手勢,打斷了夏想的話,“你現(xiàn)在說話的腔調(diào),越來越官僚了,我很不喜歡,比書記還書記。說說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是火上澆油,還是添油加醋?”
夏想才發(fā)現(xiàn)古玉也有發(fā)壞的一面,挺喜歡落井下石,就說:“我們下一步的工作重點是產(chǎn)業(yè)結(jié)構(gòu)調(diào)整,朱紀元同志的問題如何處理,如何取證,是紀委的事情,你就不用亂操心了。我想問你,你在央視有沒有熟人?”
齊亞南問了央視的廣告價格,公開報價自然非常高,想談價也不認識人,就又求助于夏想。
“我不認識,不過我認識的一個人認識,你也認識她?”古玉也有意思,立刻就不再去想朱紀元的事情,而是被夏想引到了央視的事情上面,“干什么?你想在央視露面,想當名人?”
夏想搖頭一笑,說出了將臺酒廠想打廣告事情。
“找梅曉琳就對了,她的一個同學就是央視的廣告部的主任,只要她發(fā)了話,基本上可以做到對外報價的三折?!惫庞駥ρ胍暤膹V告門道倒是清楚,她的玉器生意也沒少打過廣告。
自從梅曉琳調(diào)回京城之后,一直沒有和夏想通過電話,夏想也總覺得和她之間有了一層隔閡,也沒好意思主動聯(lián)系她,省得被她說成別有用心。但廣告一事事關(guān)重大,看來,又不得不打電話給梅曉琳了。
夏想給古玉安排的工作是讓她負責和嚴小時密切接觸,就單城市的捆綁宣傳一事,和省里的相關(guān)媒體接觸,從中牽線搭橋。古玉倒是比較喜歡嚴小時的性格,就高興地安排去了。
夏想穩(wěn)定了一下心神,拿起了電話打給了梅曉琳。
梅曉琳的聲音聽起來懶懶的,有點無精打彩的味道:“喂,哪一位?”
“是聽不出我的聲音,還是沒有記下我的電話?”夏想笑了,看了看時間是下午3點,難道她剛剛午睡醒來?就說,“沒有打擾你休息吧?”
“沒有……原來是你,有事?”她的聲音淡淡的,不遠不近,不冷不熱。
“別說,還確實有事請你幫忙?!毕南氩还苊窌粤盏膽B(tài)度是故意疏遠,還是有意假裝,反正他心中沒有什么芥蒂,就直接說道,“聽說你認識央視廣告部主任?我的一個朋友想在央視打廣告,聽說找對人就可以拿到公開報價的三折價格,就問你一問……”
梅曉琳的聲音沒什么起伏,但她對夏想的事情還是放在心上,輕笑一聲說道:“你說湯馨敏呀?我當然認識了,她和是同學――幼兒同班同學,呵呵。三折的價格別人拿不到,不過如果我出面的話,問題不大。不過你得告訴我,你要出面幫助的這個人,值不值得我出手幫他。”
夏想微一沉思,笑道:“你不認識他,但既然我打電話給你,證明是我覺得值得幫他。你是不是出面,只看我的面子就可以了?!?
梅曉琳沉默了,過了半晌,她才無奈地說道:“你以后能不能再找一個別的理由讓我?guī)湍悖縿e讓我們之間簡單的關(guān)系復雜起來!”
這話說得就有點莫名其妙了,夏想無辜地說道:“我就不明白了,我們之間本來是簡單關(guān)系,是你想得復雜了?,F(xiàn)在我們之間干干凈凈,沒有任何牽連,只有一份純真的友情,大家出手幫忙,也是常事,你怎么說話有點古怪?”
“你不明白……”梅曉琳想說什么,又及時收了回去,心中突然就一陣激蕩,差點失守,忙強忍著恢復平靜,說道,“既然你開了口,我肯定會幫忙,你將將臺酒廠的廣告方案傳真給我,我晚上約湯馨敏吃飯,和她面談?!?
謝過梅曉琳,掛斷電話,夏想?yún)s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失落,總覺得梅曉琳有了什么變化,但具體表現(xiàn)在哪里,又說不上來。想了一想不得要領(lǐng),只好不再去想,事情也多,顧不過來去琢磨梅曉琳的心思。
畢竟梅曉琳不算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女人。
第三天,省紀委成立了以邢端臺為組長,黃林和劉旭為組員的朱紀元專案組,同時省高級人民檢察院也抽調(diào)精干力量,加入到朱紀元專案組中。有省高檢的介入,就意味到朱紀元的問題已經(jīng)過了調(diào)查取證的階段,進入了司法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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