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度愣了一愣,哈哈一笑:“既然你堅持你的看法,我們就打個賭。如果付先鋒真和你說的一樣,抓小放大,就是我輸了,我賠你半斤極品茶葉。反之,就是你輸了,你賠我什么?”
宋朝度當然是在和夏想玩笑,但越是玩笑越能顯示出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密切,夏想微微一想,笑了:“如果我輸了,過年的時候,我請您出去旅游一次?!?
“旅游就算了,我現(xiàn)在可不想到外地,太累人了。你輸了,就把永國珍藏的陳年劍南春都送給我好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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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沒問題?!毕南胧强端酥?,盡管他人是他的岳父,不過他又不是嗜酒如命的人,對陳年劍南春,沒什么感情。
宋一凡突然就冒了出來:“哇,過年要去哪里旅游?帶我去,我要跟著夏哥哥去海角天涯,爸爸,你一定要答應(yīng)我,要不,我就生氣了?!?
宋朝度拿宋一凡沒辦法:“過年的時候,人家一家團圓,你跟著去亂摻和什么?”
“我就去,你管不著。只要夏哥哥同意,只要我愿意,你無權(quán)干涉我的人身自由?!彼我环驳芍劬?,氣鼓鼓和宋朝度說話。
夏想就忙插話:“好了,小凡不許吵了,準備好晚飯沒有?如果晚飯好吃的話,我就考慮過年的時候帶你去海南?!?
“你說的,可不許反悔。上次就答應(yīng)我?guī)胰ビ斡?,一直都沒有兌現(xiàn)。男人的話,十有八九不能相信?!彼我环惨桓毙〈笕说哪?,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呵呵……”夏想和宋朝度相視一笑。
晚飯過后,夏想開車回家。因為路上還有積雪,不敢開快,就以時速40公里爬行。
路過一處新開的西餐廳時,隔著透明的玻璃窗,夏想清楚地看見有兩個人相對而坐,正在用餐,只掃了一眼,竟然是古玉和鄭毅。
夏想一時分神,沒留神前面的車急剎車,等他發(fā)現(xiàn)時為時已晚,一下就追了尾。
被他追尾的車是一輛奧迪,全新,還沒有上牌照。路虎高大的車身將奧迪車的后屁股頂?shù)猛耆剂诉M去,路虎車的前蓋也有輕微的損失。
開車幾年來,第一次出車禍,原因有三,一是無意看到了古玉,小吃了一驚。二是雪天路滑,剎車距離過遠。三是前車毫無征兆地急剎車,好好的路況不走,平白無故地當街剎車,有點說不過去。
但不管如何,夏想追尾了別人,他作為后車應(yīng)負全部責任,他就下了車,見前車上面也下來一男一女。
男的25歲的樣子,西裝革履,穿著很文明,卻長了滿臉橫肉。女的20出頭,長的也有幾分姿色,不過眉眼之間有一絲媚惑之色。
兩人先看了看被撞得七零八落的奧迪屁股,男的一臉沮喪,雙眼冒火,二話不說伸手就要揪夏想的衣領(lǐng)。夏想豈能讓他抓住,向后錯開一步,嘴里說道:“走正常的保險程序就行了,該賠多少賠你什么……有話說話,不要動手?!?
“媽的,撞了我的車你還有理了?”西裝橫肉男怒不可遏,又伸手來抓,“錢算個什么東西,老子不稀罕錢,老子要的是面子?!?
夏想最煩張口閉嘴自稱“老子”的人,這樣的人要么缺少家教,要么不可一世,總之都是極度自大的人,他再次閃到一邊:“我警告你,再動手動腳,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西裝橫肉男愣住了,整了整西裝,又摸了摸腦袋:“嚇,口氣不小,敢情有點來頭是不是?開一個京城牌照的車就是京城人了?屁,燕市有不少人在京城買車上京城牌照,回到燕市裝大瓣蒜,我見一個削一個。媽的本來是村里人,非裝什么城里人?小子,你別以有錢就能擺平一切,這車是我們大老板剛買來的,我剛提來車就被你撞了,你說我怎么向老板交差?剛買的車沒上牌照就修車,晦氣!”
說著,他“呸”了一聲,一口痰吐到了夏想的腳下:“這么著,車你開走,給我換一輛一模一樣的全新車,我們之間就算清了,要不,我先練練你。”
夏想樂了,見過耍橫的,沒見過這么欺負人的,追了一下尾,就得買輛新車,天下還真沒有這樣的道理。
“是你剛才故意急剎車的,要不我也不會追你的車?!毕南刖拖牒退v講道理。
“剛才他看美女,走神了?!泵幕笈倚χf道,“黑老三,你看個美女也非得剎車看,咋這沒出息?”
黑老三和媚惑女也不知是什么關(guān)系,似乎有點怕媚惑女,嘿嘿一笑:“那個,那個老妹你可別告訴老大,讓他知道非得削我不可?!比缓笥忠坏裳郏瑳_夏想大呼小叫,“賠不賠車?說你呢,趕緊的,看你開個路虎肯定是有錢,買一輛奧迪不成問題?!?
夏想想了想,很認真地說道:“我倒想知道,你的老總是誰?”
“我老總是誰,你還沒資格知道。總之一句話,賠車,就好商量。不賠車,就打你個半死?!焙诶先灰啦火垺?
說話間,就驚動了古玉和鄭毅。古玉見是夏想和人爭執(zhí),就扔下鄭毅到外面看熱鬧。鄭毅見狀,也跟了出來。
古玉來到夏想面前,一臉壞笑:“怎么了領(lǐng)導(dǎo),怎么撞車了?”
夏想心想還不是因為你,好好吃飯就吃飯好了,非得選一個靠窗的位置,還正對著公路,正好讓他看個正著,就走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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