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和夜輕染前后腳找的他,后來那些,不過是做戲而已?!痹茰\月給出答案。
墨菊頓時恍然,原來西延h是一把雙刃劍。他無奈地道:“那好吧!”話落,他又歡喜道:“這是世子自己選擇晚見小公子的,可不怪屬下。等到時候,看看他會不會后悔在您快要過家門的時候將您推到了祁城?!?
云淺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若是不想被他扒皮,你就盡管得意,仔細我到時候不救你?!?
墨菊立即縮了縮脖子,笑嘻嘻地道:“主母哪兒能不救我呢?不看在公子面子上,也該看在我這一路上來照顧小公子吃喝拉撒的面子上不是?”話落,他抖抖信紙,“我去給公子傳信了,說您答應了!”話落,隱了下去。
云淺月笑著搖搖頭,對云城方向看了一眼,壓制住思念,退回了車廂里。
沈昭第一時間也知道了容景下達的消息,他唯容景之命是從,自然別無二話,立即轉了道前往祁城。
玉子夕知道容景的消息時撇撇嘴,對小容凌道:“你父親不想見你,別美了?!?
小容凌正抓著一個葫蘆玩得歡,看起來的確很美。
云淺月瞪了玉子夕一眼,“不準給他傳輸這樣的信息?!?
玉子夕眨眨眼睛,“二姐姐,你怎么到如今還不告訴姐夫呢?你現(xiàn)在不如告訴他,看他還在云城坐得???快馬加鞭,扔下與夜輕染對敵,估計也要跑來。”
“還是我?guī)е萘璁斆孀屗腊?!早知道的話,他分了心,也是不好。對?zhàn)都到這個地步了,不能前功盡棄?!痹茰\月揉揉眉心,對容凌糾正道:“剛才你舅舅說混話,你父親想見你著呢,不過我們得先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之后再去找你父親?!?
容凌抱著葫蘆,咿咿呀呀地對云淺月說了兩句,聽不出是什么。
云淺月頓時笑開。
“他說的這是什么啊?二姐姐,你笑什么?難道你能聽得懂?”玉子夕看著云淺月。
“聽得懂,他在說,知道了,娘你放心吧,我不會被舅舅的混話影響父親在心中的地位的。”云淺月笑著給玉子夕翻譯。
玉子夕大大地翻了個白眼,他才不信!她這是借機在給容凌糾正他的話而已。
云淺月緩緩躺下身,既然見不到容景,也不急了,反正腳已經(jīng)踩到了這片土地,一年都等了,也不在乎這十日八日了。
隊伍轉向了蘭城方向,依然是一路暢通無阻。
云淺月知道,能夠暢通無阻的地方,都是容景收服的河山??梢钥吹贸?,他在一邊收復,一邊費了心思整頓。與去年的遍布荒涼來說,今年還是有些改觀的,雖然不明顯,還能能看得出來。待江山落定的時候,深入地大肆改革,一定會有一個好的風貌。
墨菊給
容景的傳書里自然沒提到容凌。
一萬兵馬護送云淺月在四日后到達了蘭城,蘭城較之前面走過的城池明顯有戰(zhàn)爭后的痕跡。這座小繁華的城池再不復昔日的風貌。
如今鎮(zhèn)守蘭城的人是華舒和凌燕。
二人在容景收服十大世家時,便歸順了他。容景并沒有將二人安排到前線,而是安排在后方整頓城池,二人也盡心。
從東海出來,便一直行船,后來一直日夜趕路,未曾休息,這一日,來到蘭城的時候正巧已經(jīng)天色將晚,云淺月決定,宿在蘭城。
沈昭自然無意義。
華舒和凌燕見到云淺月沒有特別激動的情緒,畢竟二人與她沒有過多交往。二人恭恭敬敬地將她請進了蘭城的總兵府。馬車停在總兵府門口,云淺月抱著容凌下車的時候,二人這才發(fā)現(xiàn)容凌,看到他的時候,與墨菊、沈昭等人一樣,全然是驚異和不敢置信。
容凌兩個月大了,雖然還是很小,但是五官長得清晰了些,可以任誰一眼就能看出他像極了容景,完全就是一樣的眉眼,連神情都幾乎一樣。他瞇著眼睛打量人的神情,雖然是個小小孩童,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壓力,似乎容景站在面前。
華舒和凌燕驚異片刻,齊齊跪地,“參見小公子!”
容景未曾自封,天下人人依然尊稱他是景世子。景世子早已經(jīng)不是天圣的景世子,從許久之前,這個稱號就成為了對他一個人的尊稱。所以,在他沒自封之前,所有人對容凌的稱呼一貫是最為妥當?shù)男」印?
容凌在云淺月懷里,咿咿呀呀地揮舞著小手,似乎在說起來吧!有些高高在上。
云淺月好笑,這個孩子將來骨子里恐怕也是一個天生驕傲的主。她對二人擺擺手,溫和地笑道:“不必多禮,我就留一宿,明日前往祁城?!?
二人站起身,齊齊點頭應承。
云淺月抱著容凌進了總兵府。
這一夜,蘭城一改戰(zhàn)爭恢復期的沉悶,因為云淺月的歸來,而分外熱鬧,似乎因了她的歸來,人人都看到了曙光。天下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知道云淺月就是容景的陽光。只要她歸來,景世子才能是天下人的景世子,否則,他只能是云淺月一個人的容景。
華舒、凌燕以鎮(zhèn)守蘭城東道主的身份吩咐人擺了席面,率領蘭城的一眾官員為云淺月接風洗塵。
云淺月知道自己再不是以前的云淺月,若是以前的云淺月,她完全可以不必理會這等席面。但是如今容景江山在望,做她身邊的女人,就不會只是對著他一人,更不可能拿出當年云王府淺月小姐的囂張脾性來誰也不理。況且她本來生來就對某些事情甚為通透,游刃有余,自然也不會對應酬之事勉強。能為容景做些什么,她作為他的女人,也是理所當然。
況且天下并不像是墨菊、沈昭等人所說的一樣對她全然期盼回來,私心里不想她回來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無非是為了至尊榮華和容景身邊的位置而已。自古以來,男權社會,女人就是男人的點綴,用女兒給權貴男人暖床來繁榮整個家族的事情多不勝枚舉。她不會天真到認為容景和她情比金堅便不會有人不打他的主意。
所以,這一場不止是單純的接風洗塵,還有許多官員想從她身上探探紅粉路線的可能性,蘭城無非是一個開端。尤其是十大世家后來歸順的藍家等幾大世家老一輩人物,未必沒有這個心思。如今她平安帶著容凌回來,理所當然該對某些人的某些心思永絕后患。
夜晚,華燈初上,蘭城總兵府一眾官員都無一缺席。這些官員們有的是從容景打下蘭城后提拔的十大世家中的人,有的是軍中文職之人,有的是以前在天圣為官,如今投降誠心歸順容景的官員。
這些人,無疑是一個小小的社會。由小影射大,將來的天下官員調(diào)配安排也莫不如是。
雖然如今依然有戰(zhàn)爭,未曾大肆鋪張,但席面還是極盡山珍海味。
云淺月帶著容凌,身后跟著墨菊十二星魂的幾人,以及弦歌、青裳,華笙等紅閣的人,還有玉子夕出現(xiàn)在席面的時候,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來自她的濃重的壓力。
這些官員即便沒跟隨容景過久,但也是清楚容景身邊有什么樣的心腹之人。如今墨菊、弦歌、青裳等人無非都是容景的心腹之人。這些人如今都跟隨在云淺月身邊保護她,可見容景對她在意的程度。
雖然天下人人都知道景世子深愛世子妃,但也都抱有幻想。哪怕知道他們深愛,插不進去別的女人,依然不死心。世人總是如此,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會有私心。哪怕如今大業(yè)未成,江山只是在望,也壓不住他們的私心。
但即便再有私心,當有心人被云淺月的陣仗震懾之后,再看到容凌的時候,也徹底被打入谷底。子嗣在這個時代,被賦予高于一切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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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親們想見容景的心情,但最后收尾階段,統(tǒng)籌全局,該交代的事情得交代清楚。最后幾日了,沒道理頂不住對不對?耐心一些!
謝謝親們送的月票,愛你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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