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姜老師家里孩子小,雖然在上課,但是重心肯定在孩子身上,石碾子小學(xué)就沒有再考慮過招個老師?”
小學(xué)老師的待遇那么好,許蘭茹是真沒辦法不心動。
前面兩個月也就罷了,她公公劉慶剛不是大隊長,她也沒那個底氣。
自從劉慶剛被選上大隊長之后,許蘭茹心思就活泛起來了,她盼著姜瑜曼為了孩子,識趣辭掉這份工作。
卻沒想到她還要堅持!
許蘭茹抓心撓肺的難受,覺得姜瑜曼自私自利,又想敷衍工作,又想拿待遇。
糾結(jié)了幾天,和自己婆婆說了,才跑來石碾子小學(xué)找校長。
但話一出口,就發(fā)現(xiàn)校長一直皺著眉看自己,眼神超級古怪。
就在她忍不住想開口的時候,校長皺眉道:
“許同志,你這個思想覺悟很不對勁啊?!?
“姜老師家里人為了支持她的工作,包攬了孩子的一切事情,就為了讓她心無旁騖的上課?!?
越說,校長的語氣就越激動,“她上課的內(nèi)容也一如既往的好,沒必要再找老師了?!?
校長想起姜瑜曼前不久找自己說的話,再看著面前的許蘭茹,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一番話,把許蘭茹說的啞口無。
她身為大隊長家的兒媳婦、下鄉(xiāng)來的知青,還被隊上的校長當(dāng)著幾個人的面說思想覺悟不對!
羞憤的像是大庭廣眾之下被剝了衣服,整個人的臉都紅了。
也沒心思再提其他要求,紅著臉離開了學(xué)校。
沒了領(lǐng)頭羊,其他幾個知青也掀不起風(fēng)浪,只能跟著一起回去。
幾個人憋了好幾天的壞水,被老校長不客氣倒了個干凈。
看著她們的身影消失,老校長呼出一口氣,溜達(dá)到了姜瑜曼的教室外面。
教室里,姜瑜曼講課的聲音洪亮,幽默親和,學(xué)生們附和聲一片。
他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等下午放學(xué)的時候,才和姜瑜曼說了這件事。
姜瑜曼有些感激,“我還不知道有些事兒,真是多虧您了。”
她慶幸自己的明智,選擇把這件事提前告訴校長。
不然也挺鬧心的。
“這有什么?你上課用心,我都看在眼里。”老校長笑呵呵的。
兩人又說了幾句細(xì)節(jié),姜瑜曼坐著自行車回去的路上,還忍俊不禁。
一方面是因為許蘭茹吃癟,一方面則是因為今天是周五。
想到能休息兩天,她把頭靠在傅景臣的背脊上,心情極好。
很快,兩人回到了院子里。
本以為今天還是和往常一樣,傅母在廚房里做飯,知青們?nèi)齼蓛勺谠鹤永锩睢?
但是一進(jìn)院子,姜瑜曼就發(fā)現(xiàn)了氣氛的不對勁。
首先,這段時間總是關(guān)著門的姚家,大門是打開的,知青們在周圍站著竊竊私語。
傅景臣直接騎著自行車到了傅家門外。
姜瑜曼下車,看見李大娘和傅母正坐在門外。
她上前好奇道:“李大娘,這是又出什么事了?”
李大娘點點頭,極力壓低聲音,“姚家那小閨女,被孟長風(fēng)退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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