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這股痛意,她的注意力回到正軌。
現(xiàn)在該想的不是喬云深,是她要怎么保住自已領(lǐng)舞的位置。
以及找出那個在舞臺上撒黃豆的人。
不是每個人都像傅海棠,除了下不來床的魏晴,自詡有腰傷的姜晚霞也沒去。
她剛才刻意和其他人在外面說話,就是為了讓魏晴聽到。
目的達到,下午又不用去訓(xùn)練,她的心情簡直好到了極點。
但是很快,就不那么好了。
文工團的女兵們下訓(xùn)回宿舍時候,人人都在議論舞臺上撒黃豆的事。
姜晚霞一直在床上整理內(nèi)務(wù),并沒有參與她們的對話。
直到聽見一句話,才迅速抬起頭,“你們剛才是說什么呀?”
“晚霞,你不知道?!逼渌藢σ曇谎?,有些興奮,“這次撒黃豆,害你們摔倒的罪魁禍首找到了!”
“你沒有去訓(xùn)練場,這都是蘇團長在回來的路上告訴我們的?!彼齻冞€貼心解釋了一句。
只可惜,對方全部的心神都被第一句話俘獲,根本沒在意。
找到撒黃豆的人了?
姜晚霞驚疑不定,怎么找到的……她怎么不知道,難道還有人主動冒領(lǐng)罪名不成?
思及此,她的手指下意識揪住枕套,語氣強裝鎮(zhèn)定,“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有沒有說是誰呀?”
“這倒沒有?!?
幾人沒有察覺她的異常,撇嘴道:“不過蘇團長說了,就是你們四個人其中一個,讓今晚去找她主動認罪,不然就開除軍籍?!?
一聽這話,姜晚霞身形都晃了一晃,險些沒有直接坐在床上。
開除軍籍是極其大的罪過,不僅不能留在部隊,還會記錄政治檔案,以后都不能吃公家飯。
可以這么說,要是她真的被開除軍籍,就連姜明彬的職位都跟她無緣了。
但這事兒明明到不了這樣的地步,頂多就是關(guān)禁閉。
她胡思亂想中,室友的聲音還在繼續(xù),“我們懷疑就是那個鐘佩蘭!要不然為什么你們?nèi)齻€都摔倒了,就她一個人站在那里啥事沒有?”
“也不一定吧,你看鐘佩蘭那傻大個,也不像是要害人的呀。”另外一人提出異議。
“那你說是誰?你看晚霞她們?nèi)齻€都摔這么慘,總不能自已害自已吧?”
女兵們說了一圈,話題又回到了姜晚霞身上。
“蘇團長真說了,那個人就是我們四個中的?”姜晚霞又求證了一遍。
“是這個意思?!?
幾人解釋:“她原話是食堂有人看見誰拿了黃豆。幾個領(lǐng)導(dǎo)仔細詢問核實,發(fā)現(xiàn)就是臺上的人?!?
“當(dāng)時臺上除了你們四個,也沒別人啊?!?
剩下的話,姜晚霞已經(jīng)聽不清楚了。
那幾顆黃豆確實是她從食堂拿的,當(dāng)時她很肯定周圍沒有人。
但是部隊里臥虎藏龍,優(yōu)秀的偵察兵比比皆是,現(xiàn)在她也不敢肯定了。
想著這些,姜晚霞眼神發(fā)直、心亂如麻,根本坐不穩(wěn)。
細究她們話里的漏洞,也不是沒有,沒記錯的話,當(dāng)時舞臺旁邊還站著候場的女兵。
可是她做賊心虛,不敢去賭。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終于再也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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