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許雅鈞和楚延龍等人走到領(lǐng)導(dǎo)吃飯的桌旁,吃飯的間隙,她就忍不住道:
“我看干脆讓文州也來十九師,在你眼皮子底下,他肯定會更認真訓(xùn)練?!?
楚延龍有一張標準的國字臉,這本應(yīng)該是十分老實的長相,但他眼神精明,一看就極不好糊弄。
“你以為部隊鐵律是拿來隨便打破的嗎?”
面對妻子的無理要求,楚延龍壓低聲音,“你讓他好好訓(xùn)練,等時間到了就打結(jié)婚申請,別再像之前一樣!”
這段時間,說起不成器的小兒子他就頭痛,這逆子沾花惹草的性格,自已給他擦多少次屁股了?
偏偏還不長記性,這次甚至鬧到了軍長面前。
也就是在療養(yǎng)院的老爺子還有面子,不然他還能安然出入軍區(qū)?想都別想。
“文州也是你兒子,你不能一直偏心文肅啊?!痹S雅鈞很不滿。
都是親生的,怎么前妻生的兒子他器重萬分,文州就非打即罵的?
別以為她不知道,不管是自已丈夫還是身在療養(yǎng)院的公公,都更看好楚文肅。
老爺子那可是戰(zhàn)斗英雄、退下來的老軍長!他見識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脾氣也大,連她這個兒媳婦都看不慣,卻愿意讓楚文肅每個月去探望他兩次。
不知道背著他們母子,給了楚文肅多少好處。
“是我偏心?你看他就是扶不起來的阿斗,眼睛成天都在女兵身上?!?
楚延龍無比慶幸剛才和戰(zhàn)友分開吃飯,不然讓他聽到家里的丑事,他臉上怎么掛的?。?
想著這些,愈發(fā)生氣,“臉都給我丟盡了?!?
“你!”
聽他毫不留情數(shù)落兒子,許雅鈞氣急攻心,也開始口不擇,“你口口聲聲說文州,當初你不也是,眼睛都在許眉身上……”
話還沒說完,楚延龍就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像被戳中痛處一般,狠狠瞪著她。
如果不是此時在公眾場合,他一定會狠狠教訓(xùn)她。
但很可惜,大堂里坐著不少人,他不能這么做。
只能深呼吸兩口氣,直接離開了這里,連飯都不繼續(xù)吃了。
許雅鈞自知失,但看他這么大的反應(yīng),垂在身側(cè)的手指掐入肉里。
永遠是這樣,哪怕過了這么多年,哪怕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那個女人的名字還是不能提,一提他就翻臉。
所以只要想起這個名字,想起記憶里的那張臉,她就無法控制的嫉妒、難受。
自已處心積慮得到的,卻是旁人棄如敝履丟下的……她已經(jīng)這樣,她的兒子不能這樣。
想到楚文州,許雅鈞燃起斗志,收拾好心情起身。
此時,文工團女兵們也剛好放好餐具,三三兩兩準備出食堂。
許雅鈞才從椅子上繞出來,轉(zhuǎn)身,目光無意間瞟向門口,剛好看見她們。
接著,她整個人石化在原地。
原因無他,
就在女兵們中間,她看見了一個如嬌花般美麗的姑娘。
而這張臉,她此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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