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去吧。”秦東凌道。
夫妻倆對視一眼,爸親自開口,他們當(dāng)然不可能拒絕,這事就這么定了。
第二天,姜瑜曼就帶著傅斯熠去了一趟軍區(qū)幼兒園,并且詳細(xì)說明了接送證的用途。
下午,秦東凌特意穿上軍裝,戴上自已所有的獎?wù)?,整整齊齊掛在胸口,視覺效果相當(dāng)震撼。
知道的是去拍幼兒園接送外孫的接送證照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出席國家大場面。
一張照片拍了好幾個角度,照相館的人出了一腦門的汗。
拍傅斯熠就比較輕松了,他長得相當(dāng)可愛,還很配合笑出了八顆小牙齒,聰明機靈。
“小曼,你看哪一張比較好?”選照片的時候,秦東凌招呼自已閨女。
姜瑜曼上前去看,指著其中一張,“這張吧,看起來親和力強,放在接送證上很合適?!?
旁邊的傅斯熠抬起頭望望這個,望望那個,隱約明白了什么。
回去他就纏著姜瑜曼,“媽媽,你也去拍?!?
“接你的是外公,我去拍什么?”姜瑜曼捏了捏兒子的小臉,“你難道不喜歡外公?”
“喜歡,”傅斯熠苦著臉,“可是我想讓媽媽和我在一起?!?
這話的意思就是,他想讓媽媽和他的照片貼在接送證上,只不過想不起這些話,好在姜瑜曼也能聽懂。
“外公今天這么鄭重對待,你忍心傷害外公嗎?”姜瑜曼蹲下來,給他整理領(lǐng)口,“要是你很想做一件事,媽媽同意了又反悔,你難受嗎?”
傅斯熠又糾結(jié),又煩惱,一張可愛的小臉皺成一團(tuán)。
姜瑜曼看他還沒松口,便耐心問:“那你告訴我,為什么想讓我去拍照?!?
傅斯熠眼睛紅紅上前兩步,攬住她,把臉埋在媽媽肩膀上,聲音很悶,“媽媽漂亮?!?
媽媽皮膚白,笑起來特別好看。他覺得家里就媽媽最美,所以最想讓媽媽和自已的照片放在一起。
姜瑜曼哭笑不得,居然是這么簡單的原因?果然還是個小寶寶啊。
她壓住自已的嘴角,“外公那些獎?wù)拢y道不特別?”
傅斯熠不說話了,眼睛亮晶晶的,顯然,他對秦東凌軍裝上面的那些獎?wù)乱埠芟矚g。
“那外公能每天都那樣來接我嗎?”他問。
“獎?wù)率乔f嚴(yán)的、嚴(yán)肅的,只有在自認(rèn)為特別重要、特別有意義的場合才佩戴?!?
姜瑜曼正色道:“外公很重視你第一天上學(xué),才把獎?wù)履贸鰜?。要是每天佩戴,別人會怎么想?”
傅斯熠吸著鼻子,不說話,既不鬧,也不答應(yīng)。
旁邊看著妻兒的傅景臣沒有再沉默,直接道:“媽媽很忙,沒時間?!?
傅斯熠沒說話了,看樣子并不開心,只是迫于父母的說教,不得不答應(yīng)。
洗漱完,傅斯熠很快睡了,姜瑜曼卻因為內(nèi)疚毫無睡意。
她靠在傅景臣的肩上,說:“以前我一直覺得自已會很疼愛小孩,但是想著爸那么期盼,又沒辦法答應(yīng)?!?
“我去幼兒園問問,能不能多拍兩個家長的照片。”傅景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