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趕緊出門。
農(nóng)村的孩子養(yǎng)的粗糙,但這里離醫(yī)院近,去看看也可以。
她也怕這么小的孩子摔出什么內(nèi)傷。
匆匆到了醫(yī)院,醫(yī)生按著卓清淮的肚子問了好多問題,又用聽診器聽了一會兒,覺得應(yīng)該沒有問題。
聞,兩個大人稍微放心。
“下次你們兄弟再這么打鬧,我就收拾你!”穆紅警告幾個兒子。
三兄弟如同霜打的茄子,沒有一個人開口反駁。
今天這件事,他們也被嚇到了。
“小眉?”正在這時,身后突然有人叫許眉。
許眉回頭一看,叫她的人是許青,許久沒見,他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讓人認(rèn)不出來了。
下巴有著長長的胡茬,整個人看起來疲憊又頹廢,手上還包扎著。
穆紅下意識看了許眉一眼。
許眉的表情疏離又客氣,她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將他看著。
她很慶幸,管菁華在家里帶著小曼沒有來。
她不想讓許青過多知道自已家人的現(xiàn)狀。
這樣明顯的疏離,許青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他深深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怪我和爸,你和媽都怪我們,但是我們始終是一家人,現(xiàn)在爸出了事,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關(guān)心嗎?”
許玨平出了事?
許眉確實不知道這個消息,但也確實心如止水,看著穆紅站在一邊,她直接率先邁開了腳步。
“這是你哥哥嗎?”走出去很遠(yuǎn),穆紅才試探性問了一句。
“嗯,”許眉說:“以前不認(rèn)我們,今天他叫我,我還挺意外的。”
穆紅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
許眉回去后,把這件事告訴了管菁華。
“出事了?”
管菁華不以為意,“禍害遺千年,他能有什么事,你別管那邊?!?
噩夢里的很多細(xì)節(jié)她已經(jīng)忘了,但是唯獨記得許玨平死的時候,不年輕。
母女倆都有意忽略那邊,反正只要沒打擾到她們目前的生活,他們都不會過多在意。
可誰知道,
就在穆紅帶著孩子們回家的第二天,許青居然真的找上了門。
來的不僅僅是他,還有他的妻子。
透過兩人的話,母女倆知道了來龍去脈:許玨平喝醉了酒,從樓上滾了下來,雖然救回來了,但以后脊椎骨折了,以后基本同廢人無異。
“媽,”那個自稱叫季芳舒的女人十分長袖善舞,“爸其實一直都念叨著您,要不然也不會天天借酒消愁?!?
“我和他早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管菁華冷笑,“他現(xiàn)在是死是活,全都與我無關(guān)?!?
無比絕情將兩人趕出去后,她如常照顧外孫女,與往常無異。
許眉看著母親的背影,心想,前世也是這樣嗎?軍銜名存實亡、又癱瘓在床,形同廢人?
不,也許不是。
妻子就是他可以無限汲取的養(yǎng)分,是母親帶著自已逃了出來,他才會落得這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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