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唇角的弧度苦澀，“跟我離了，嫁給陸為謙嗎？”
“離了婚，你就別管我嫁給誰了?！?
她只想逃過上世的死劫。
至于以后，再說吧。
不歡而散。
霍時序當面甩門離開。
許久，宋南伊才走出洗手間。
回到座位時。
只有陸為謙在。
“他們走了?！彼聪蛩?，注意到她脖子上的吻痕，“你們……時序好像是生氣了？”
“哦，是嗎？”宋南伊回避了關于霍時序的，抱歉道，“不好意思，有點鬧肚子，讓你等了這么久?！?
“沒關系?！彼⑽唇掖┧?。
宋南伊是沮喪的。
整個用餐時間，她都在強顏歡笑。
用餐結束。
二人一同走出餐廳。
“南伊，如果覺得痛苦，你也不必非得選擇離婚，離或不離，都不丟人?！?
陸為謙的話，意有所指。
宋南伊情緒復雜地搖頭，“沒有哪個女人，愿意跟變了心的男人，繼續(xù)生活在一起，陸律師，你想多了。”
“那就振作一點，多笑一笑。”他鼓勵她。
宋南伊勉強擠了抹笑，“會的?！?
……
回到老宅。
霍時序先她一步回來，正在客廳里坐著。
鞋子還沒換完，男人譏誚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今天和陸為謙約會，開心嗎？”
“你不也在?！?
“我很識趣，把空間讓給了你們，你得感謝我才是?！蹦腥肃托χf。
宋南伊不想理會他的陰陽怪氣。
她將大衣脫下來，掛好。
“那就謝謝?！?
他抬眼斜著她，復雜又很沒自信地問，“如果當年，陸為謙跟我一起追你，你會選擇誰？”
“他?！?
她幾乎沒有猶豫。
她知道他不愛聽。
她更知道，他會因為她的承認，激起一肚子的怒氣。
事實就是如此。
如果假設成立，非要嫁一個。
嫁給陸為謙，至少，她不用去死。
“宋南伊，你是不是找死？”他咬牙切齒地起身，憤怒地將她扛到肩上，“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他將她重重地摔到二樓臥室的大床上。
黑暗中，他的眸子格外的危險。
宋南伊后退著，一步接一步，“霍時序，你非得這樣嗎？就算做了，又怎樣？沒有感情的性生活，你不爽，我也不會爽?！?
“那就當我們都叫了個外賣。”
他摁著她，用盡了力氣，像幾輩子都沒有過般。
一晚上，來了四五次，宋南伊差點死過去。
情事過后。
他從背后緊緊地抱著她的腰，輕聲呢喃，“我和語安，不是你想的那樣，南伊，我們好好的，行嗎？”
“那你把她送走?！焙诎抵?，她的聲音格外清晰。
他沉默了。
夜深了。
她已經沒有精力，分辨他沉默下的真相。
……
清晨醒來時。
霍時序并沒有在身旁。
吃早餐時，她才聽陳伯說起，霍時序今天去了國外。
鄧雪給宋南伊發(fā)來信息，說蘇語安請了一周的假。
她回信息問鄧雪，“她請假的原因是什么？”
“她說要去挪威?！?
宋南伊明白了。
霍時序應該是帶她去看極光去了。
說不上是什么感覺。
就是沒有胃口了。
拿起手機，想著給鄧雪回信息，無意中點開了蘇語安的朋友圈。
“要去挪威看極光嘍，有人陪，有人愛，真的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