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臣從來不會敷衍自己媳婦的問題,“路上遇見了混混,姚思萌回來了,姚振北沒回來,具體怎么回事,不太清楚?!?
遇見了混混?
姜瑜曼一聽,便猜到是他們在黑市賣了錢,然后被人盯上了。
出門在外,財不外露才是真理。
這次他們可能露的還不少,哪怕有姚振北跟著,還是出了事。
就是不知道姚振北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說起來,姚振東癱了,姚振江分家,他是姚家本家目前唯一能撐得起的男人了。
要真是出了什么事,無異于雪上加霜。
姜瑜曼沉思片刻,抬頭看傅景臣眉眼有些疲憊,體貼道:
“累著了吧,坐下來我給你捶捶背?”
做土磚不如上工累,他疲憊,主要是晚上沒休息好。
兩人之間都是相互的,互相體貼才是夫妻長久的相處之道。
“不用?!?
傅景臣當(dāng)然不可能讓姜瑜曼給他捶背,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聽到這話又翹起了嘴角。
他在外面忙活了這么久,身上有灰塵,說完便自覺出去洗臉洗手。
洗好進(jìn)來,就見姜瑜曼手里拿著雪花膏,正朝著他招手,“外面那么冷,過來我給你涂點(diǎn)?!?
坐到床上,感受著她溫?zé)岬氖謱⒀┗ǜ嗦ㄩ_,心里更是漲的滿滿的。
姜瑜曼與他視線交匯,彎起嘴角,“怎么樣?是不是覺得我特別體貼?”
傅景臣沒有否認(rèn)。
“不用專門給我涂。”他眼含笑意,“你用就可以了?!?
姜瑜曼動作沒停,“還有好幾盒呢,不用節(jié)約這一點(diǎn)?!?
抹完后,重新拿了一盒新的。
看著傅景臣,“你去把小熠抱過來?!?
她記得小熠臉上起了小干皮,想著這時候的雪花膏只有保濕作用,給他擦點(diǎn)試試。
傅景臣很快就把孩子抱過來了,小家伙還醒著,睜開眼縫,一雙黑黝黝的眼睛望向旁邊。
姜瑜曼用指腹蘸取雪花膏給他抹的時候,他把小眉頭皺的緊緊的,不時哼唧兩聲。
看起來不太喜歡。
“馬上就好,馬上就好了。”姜瑜曼看他要哭了,幾下給他抹勻。
手一移開,小熠立馬收起了要哭的臉,趕緊把原本舉起來的雙手擋在臉上。
像是害怕媽媽又給他擦似的。
鼻子里哼哼個不停,就像一頭小豬。
姜瑜曼忍俊不禁,“這么小個人,就有自己的脾氣了。”
“但是不喜歡擦也要擦,屋子里燒著火炕,皮膚太干了?!?
很顯然小熠是聽不懂的,仍舊把臉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傅景臣把他抱起來,放在自己懷里,眼神柔和,“他喜歡躺在大人身上睡。”
“這可不行,”姜瑜曼道:“不能太慣著,你要培養(yǎng)他躺在床上睡覺的習(xí)慣,不然以后大點(diǎn)了,他只在大人身上睡?!?
傅景臣輕拍小熠的手一頓,他確實(shí)沒考慮到這個。
“嗯,我慢慢糾正?!?
姜瑜曼這才點(diǎn)頭,湊上前想把孩子接過來。
還沒等伸手呢,就聽姚二嫂的聲音在院子里響起:
“振北,你可算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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