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好消息接連不斷,但許楚兩家,就沒那么好過了。
季芳舒因為《前進》抄襲一事,氣得臥病在床,偶然得知這件事還有許雅鈞在背后推波助瀾,連帶著也恨上了她。
許雅鈞和楚家的婚事,她沒受益多少。
但她付諸一生的事業(yè),卻因許雅鈞毀于一旦。
如果不是許雅鈞暗中把這事鬧大,這事也不會到如今這副難以挽回的局面。
想著這些,就連對方提著東西上門探望,她都愛搭不理。
不僅如此,她還不止一次在許青面前吹枕邊風,將過錯推了大半在許雅鈞身上。
從猜到姜瑜曼的身份開始,許青就不想和許雅鈞繼續(xù)合謀,季芳舒的建議正中下懷。
反正楚家今非昔比,楚延龍和他的關系,也不會因為許雅鈞有任何改變。
就這樣,夫妻倆都漸漸疏遠了她。
許雅鈞很快就察覺到了。
回家后,她氣得摔了好多東西,直到房間一片狼藉,才停下動作。
頹然坐在床上,臉上一片淚痕。
她就不明白了,事情發(fā)展到今天這樣的進步,怎么能全怪她?
新人突然寫出這么好的劇本,總政治部查她們兩個,她認為姜瑜曼有問題、想利用輿論讓她退出文工團,有什么錯?
這件事有錯的是文心!她連成名作都敢去抄襲別人,身敗名裂不是遲早的嗎?
許家分明就是遷怒。
說到底,還是自已不是許家真正的小姐!沒有最親的血緣關系,靠他們是假的。
自已能靠的,只有文州。
想到楚文州,許雅鈞像是突然活過來似的,趕緊收拾好東西,坐上小轎車去了十六師。
她之前和兒子因為姜晚霞鬧矛盾,現在想想,自已這就是親手把文州往外推。
這個家里,楚延龍不向著她,她可不能和文州母子離心,白白讓那個繼子占了便宜。
……
另一邊,文工團也剛到十六師。
鄭留疆和蘇文箏和女兵們坐的車差不多時間到,他們到的時候,莫方海和許青都站在路邊等待。
“方海,你還是這么客氣!”
鄭留疆一下車就道:“你們十六師我都來了這么多次,也不用專門來接?!?
莫方海皮笑肉不笑,他倒不想等,問題鄭留疆是真會告狀。
隨口道:“你們是來匯演的,當然要接待?!?
“那可不,”鄭留疆得意洋洋,“你應該聽說了吧,二十二師文工團剛被總政治部夸了。這次的匯演也能讓十六師的士兵們看看?!?
莫方海很想扇自已兩巴掌,知道鄭留疆喜歡聽什么,他就應該繞著講!
許青站在一旁沒有插話,他的注意力早就放在了一旁的文工團身上。
女兵們一個個朝氣蓬勃,站在一起列隊向他們問好。
許青的目光定格在姜瑜曼臉上,這次,他的目光沒有再移開。
雖然許雅鈞的很多觀點他都不認同,但她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假如有朝一日,姜瑜曼真的和那個人見面,得知了當年的真相,她一定不會認自已這個舅舅。
何況之前軍區(qū)大比武時,她對自已的印象一定不好。
必須要徹底幫過她,才能扭轉印象,順理成章認回這個外甥女。
“許青,你還愣著干什么呀?”
剛想到這里,鄭留疆的聲音傳了過來,“文工團的表演在下午,你就再克制一下?!?
許青:“……?!?
他也是這時候才發(fā)現,鄭留疆幾人居然已經走出去好幾米了。
莫方海臉色陰沉,顯然對他給文工團長臉一事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