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彬是典型的欺軟怕硬,看見傅家人都護(hù)著姜瑜曼,哪怕氣得半死,也只能不情不愿閉上嘴。
因為面子上過不去,還假模假樣朝后望了一眼。
也是巧了,
楚文州和姜晚霞剛好從屋里走了出來。
作為新婚夫妻,兩人今天都特意打扮過,站在一起十分登對。只是楚文州的表情很淡,沒有半分新郎的喜悅。
但他在外面基本都這副表情,其他人也沒看出哪里不對,目光全被新娘子吸引了。
“到底是文工團(tuán)出來的,人家這氣質(zhì)就是不一樣。”主桌有人笑著道。
“文州啊,你福氣不小啊。”
不知情的人都點頭附和,唯獨魏晴看著姜晚霞嬌羞的神情,無語撇嘴。
在文工團(tuán)挨了處分出走,又在驕陽歌舞團(tuán)表演時出丑,娶了她,楚文州算哪門子福氣好?
真要說在場誰有福氣,她只認(rèn)可傅團(tuán)長,畢竟她覺得姜瑜曼哪哪都好。
面對眾人的夸贊,許雅鈞擺擺手,“跳舞表演這些,都是年輕人的愛好,不是什么太正式的事,當(dāng)不得真。”
她的想法很簡單,姜晚霞的黑歷史實在太多,她不想提到兒媳婦的文藝兵經(jīng)歷。
可其他人也就算了,這話季芳舒聽到耳朵里,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驕陽歌舞團(tuán)是她一生的事業(yè),文藝兵是部隊都承認(rèn)的重要存在,怎么就不正式了?
每年的大型慰問匯演,難道一點都不重要?
也對,或許在許雅鈞看來,確實不重要。否則她也不會亂放消息,間接害得驕陽歌舞團(tuán)名聲掃地。
回憶起這些,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季芳舒皮笑肉不笑開口:“雅鈞,話也不能這么說,文藝兵那可是相當(dāng)重要的?!?
頓了頓,又補了一刀,“況且,要不是因為我們驕陽歌舞團(tuán),哪有文州他們的緣分?”
這話一出,周圍瞬間安靜了。
楚文州當(dāng)眾抱走女兵,是大院心照不宣的丑聞,他們都刻意避著沒提及。
沒想到許家會起內(nèi)訌,反倒是季芳舒這個舅媽直接說了出來。
一時間,不管是許雅鈞夫婦,還是楚文州與姜晚霞,表情都瞬間僵硬了。
“嫂子說的對,”片刻后,許雅鈞調(diào)整好心情開口,“說起來,還要多虧了你和編劇老師給晚霞表演的機(jī)會?!?
這話她都敢說?
周圍其他人還以為出現(xiàn)了幻聽,滿臉不可置信!
誰都知道,特大軍區(qū)匯演期間,驕陽歌舞團(tuán)的編劇老師就是文心老師。
登報抄襲這事一出,驕陽歌舞團(tuán)和文心一起被推上風(fēng)口浪尖,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議論。
許雅鈞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把身敗名裂的文心老師推出來,無疑是狠狠打了季芳舒的臉。
這姑嫂兩個,之前還好的跟什么似的,揭起對方的老底來,居然毫不手軟。
一時間,桌上的人全都看向了許青。
堂妹和媳婦嗆成這樣,他還能坐得住?
事實證明,許青確實坐得住。
素來充當(dāng)老好人角色的他,這次破天荒沒有出面制止。
倒是楚延龍看了許雅鈞一眼,眼底警告的意味很明顯。
許雅鈞也不在意,看著氣得胸口起伏的季芳舒,心中暢快。
甚至舉起酒杯,對身旁的兒媳道:“晚霞,這是你舅舅,舅媽?!?
“舅舅,舅媽。”姜晚霞順從開口。
季芳舒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淡淡應(yīng)了聲。
許雅鈞看她吃癟,心情就好,帶著楚文州接著又一桌接一桌去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