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曼沒在,他自然得不到回答。
秦東凌暗自瞟了傅景臣好幾眼。
孫實甫不愧是跟了他多年的警衛(wèi)員,能洞悉他每個眼神下的想法,趕緊咳嗽兩聲,朝對方使了個眼色。
“我不會辜負她?!备稻俺蓟剡^神,語氣鄭重。
秦東凌直接無視了他,望著親家母,面露淡笑,“多的保證不用說,小曼是我的女兒,她舒心,我就高興。她要是心情不好,那我就不高興?!?
語氣很輕,分量卻很重。
畢竟總參謀長如果不高興,后果一點都不簡單。
這也是他第一次用自已的身份去擺譜。
傅母表示理解,甚至也跟著點頭,“親家公你就放心吧,你別看景臣性子冷,其實對曼曼很好,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秦東凌側(cè)頭望向傅景臣。
瞧見傅景臣認真又鄭重的點頭,趕在他說話前起身,“我去院子里轉(zhuǎn)轉(zhuǎn)?!?
傅景臣:“……?!?
“好?!备的概牧藘鹤右幌?,“快去陪你老丈人轉(zhuǎn)轉(zhuǎn)?!?
傅景臣便跟在旁邊出來。
兩人都是沉默寡的典型,沒有人在其中斡旋,氣氛安靜的可以。
何況,秦東凌一會兒看樹,一會兒看花草,就是不看身旁的女婿,很難說不是故意的。
傅景臣也足夠沉得住氣,面對岳父有意的忽視,始終跟在邊上,如一棵昂揚挺拔的松樹,賞心悅目。
孫實甫暗暗好笑。
疆外戰(zhàn)場,總參謀長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在院里,居然用這樣幼稚的方法刁難女婿。
說起來,肯定是還記著剛才被忽視的仇。
平常時候,孫實甫充其量當一個旁觀者的身份。
但不知道是不是太欣賞傅景臣,此時難得起了好心解圍。
“說起來,傅景臣同志不是沒有休假嗎?怎么突然回來了?”
“想回來陪家人?!痹谠栏该媲?,傅景臣不敢不說實話。
秦東凌沒說話,但對這事比較滿意。
見總參謀長聽著這邊,孫實甫愈發(fā)來勁,問的問題越來越多。
不僅涉及家庭,還涉及訓練、以前的履歷、任務等。
男人之間的了解無須太多保證,他們從院子里走出去,又從另一邊的小道往回繞。
傅景臣是不多,但涉及正事仍然解釋清晰,在他說軍區(qū)大比武的時候,秦東凌聽得異常專心。
以至于沒有注意到前面的路。
傅景臣話鋒一轉(zhuǎn),“…爸,前面路堵上了,走不了?!?
閨女還沒叫爸,女婿倒是先叫上了。
秦東凌不由得看了他一眼,見他眼神清明,劍眉星目,難得笑了笑,“這時候的眼神倒是還可以?!?
說完,直接轉(zhuǎn)過身背對他走了。
傅景臣不明所以。
孫實甫拍了拍他的肩膀,“總參謀長其實很喜歡你的。之前在軍區(qū)大門,車里他對你點頭了,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备稻俺籍敃r還以為,那是對自已敬禮的回應。
也是聽了孫實甫的話才反應過來,在那個時候,總參謀長就知道了自已是他女婿。
“看見了就對了?!睂O實甫點到為止。
他跟了秦東凌這么多年,當然不會拆總參謀長的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