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她私底下和其他男同志交往,那就是毀壞軍婚,兩人都要治罪。
想到這個可能性,郝漾進入辦公室的時候,呼吸仍然急促。
“劇本改好了嗎?”高霏看見她過來,揉了揉額頭,問道。
對上高霏,郝漾迅速回神,畢恭畢敬將手里的劇本遞了過去。
高霏開始翻,看到后面,眉頭緊蹙。
郝漾一顆心都提了起來,二十二師文工團已經(jīng)訓(xùn)練幾天了,要是她還不能磨好劇本,戰(zhàn)旗歌舞團不知道要落下多少進度。
這還怎么跟她們交差?
好在高霏也是惦記到這點,雖然連連皺眉的,還是堅持看完了,“寫的一般,但完善度還可以。你們開始訓(xùn)練吧。”
“多謝高霏老師?!焙卵缑纱笊?。
高霏看她這么緊張,臉色憔悴,難得有些不忍,“下去好好練,這個劇本在其他軍區(qū)來說,也屬于比較好的了?!?
郝漾點點頭,自動將“其他軍區(qū)”幾個字忽略掉,因為高霏的夸贊高興不已。
“還要多謝您的指點。”
見高霏收拾東西準(zhǔn)備起身,她還以為自已和她拉近了距離,沒忍住道:
“說起來,兩個編劇里,姜瑜曼同志劇本好,不像我天天來叨擾,讓您費心。剛才我出宿舍樓的時候,還看見她在門口和別人說話呢?!?
高霏順嘴一問,“是么?”
自從被高院長和總參謀長輪番警告之后,她徹底老實了,這么問,只是好奇對方還認識誰。
“是啊,那人我不認識,”郝漾道:“看著是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同志,還給姜瑜曼同志遞了信,她也接了?!?
她故意道:“說起來,我聽說姜瑜曼同志有愛人,還是部隊里的,那個人看起來有點不像?!?
說完,用余光去瞟高霏,想看看她的反應(yīng)。
高霏果然眼神微沉。
但還沒等郝漾竊喜,就見她緊緊盯著自已,沉聲開口:“郝漾同志,這些話可不敢亂說?!?
“出了這個門,你提都不要提在我面前說過?!奔贝掖移餐觋P(guān)系,高霏趕緊拿起包離開了這里。
總參謀長罩著的人,她敢得罪一次,卻不敢再得罪第二次。
高霏自認為自已很識相,
但落在郝漾的眼里,就坐實了她偏心姜瑜曼的事實。
之前不看姜瑜曼的劇本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連她的閑話都不愿意聽。
這不是偏心是什么?
她能作為老師指導(dǎo)她們,可見在總政治部說話很有分量,如果她幫二十二師文工團說話,肯定會干涉最后的勝者。
郝漾低下頭,又煩又慌。
但不管怎么說,她得把那個男同志的身份弄清楚。
從劇本修改這件事上來看,就知道郝漾是個相當(dāng)有行動力的人。
劇本通過后,女兵們按照劇本排練后,她有了更多時間,趕緊拿出了一臺照相機。
這臺照相機是從西南軍區(qū)帶過來的,拿來給女兵們拍照,方便以后登報。
這次她認定姜瑜曼私生活不簡單,就是為了拍下一些實質(zhì)性證據(jù)。
也是湊巧,剛拿到照相機不久,就看見一輛車停在了總政治部門口。
姜瑜曼打開車門,和里面的人說了兩句話,然后準(zhǔn)備上車。
郝漾激動的手都在顫抖,趕緊拍下了這張照片,等車行駛之后,又拍了一張后景。
姜瑜曼是二十二師的人,在京城怎么會有專車來接?這里面絕對有大貓膩。
說不定,這就是她姘頭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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