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是總參謀長,京城多的是想要巴結(jié)的人,房產(chǎn)科的人那么勢利,如果能借此賣總參謀長一個人情,多的是人搶著干。
就算不能把房子名字修改,也可以卡著他們不讓賣,反正這是紡織廠分的房子。
意識到這些,潘蘭鳳漸漸沉默了。
或許對現(xiàn)在的姜瑜曼來說,這套房子已經(jīng)可有可無,賣不賣都無所謂。
但是對他們,卻至關(guān)重要。
眾人指點的態(tài)度令他們無法忍受,而沒錢也無法在其他地方扎根。
“我可以答應(yīng),但是我有要求。”姜明彬咬牙開口。
“爸!”姜晚霞激動從里屋沖了出來,“不要答應(yīng)?!?
父親要是答應(yīng),姜瑜曼就成了總參謀長家名正順的小姐,到時候就真的和自已有天壤之別了。
“這里沒你說話的份,還不快進去!”
姜明彬暗自懊惱,霞兒也是真傻,如果他不答應(yīng),總參謀長有的是方法讓他們答應(yīng)。
敬酒不吃吃罰酒,連討價還價的機會都沒有。
姜晚霞梗著脖子,抬頭望著秦東凌,想出拒絕他。
但是僅僅和他的眼神對視上,就瞬間哽住。
總參謀長的氣場,不是她這種心理素質(zhì)差的人能受得住的。
見姜晚霞閉嘴,姜明彬才繼續(xù)開口:“我想把我廠里的工作給我閨女?!?
因為家丑,他的職位都被停了,家里收入銳減。
如果能繼續(xù)上班,其他人再怎么說閑話,也在承受范圍內(nèi)。
“可以?!鼻貣|凌答應(yīng)了。
紡織廠的職位而已,姜明彬檔案還在這里,也不算違規(guī)。
見他答應(yīng),旁邊的潘蘭鳳欲又止,
顯然,她也想讓秦東凌幫忙說話。
只不過還沒開口,秦東凌就和孫實甫轉(zhuǎn)身出去了。
姜晚霞幾步走到門邊,看著兩人走出小巷,登上那輛氣派锃亮的車。
那輛車,甚至楚家都沒級別坐,而現(xiàn)在,姜瑜曼的親生父親坐在里面。
她的父親,為了能再次回到紡織廠上班,只能被迫給出最大的籌碼。
看著紅旗車消失在自已視野,濃烈的不甘和嫉妒消散,漸漸化為茫然。
兩人之間,有了此生難以跨越的天塹。
……
不得不說,被約談后的效率確實很高。
下午,《自由談日報》最新一期的報紙再次出現(xiàn)在各大賣報亭,很快又銷售一空。
“怎么這么快就出下一期了?大家怎么都在搶!”
“你看啊,上面寫了,軍區(qū)天才編劇老師居然是總參謀長的女兒,上午那是大誤會,這是手寫道歉信呢?!?
同樣的對話,幾乎發(fā)生在京城所有的賣報亭周圍。
沒了后顧之憂,姜瑜曼是總參謀長千金的消息,借著《自由談日報》插上翅膀,傳遍京城、飛向各地。
而許家,
許青和季芳舒兩人,仍舊毫不知情。
季芳舒想起《自由談日報》上的內(nèi)容,理了理碎發(fā),“她現(xiàn)在在京城的名聲肯定臭了,這會兒,才是咱們慰問的好時候。”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