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邊上的匡團長嘴角抿成一條直線。
之前剛來的時候,高霏明顯對戰(zhàn)旗歌舞團更有好感,二十二師文工團上下,她都看不慣。
這才過了多久,情形徹底翻轉(zhuǎn)。
思及此,匡團長心中難掩怨氣,說到底,都怪郝漾鬼迷心竅。
想起肖部長找自已的談話,她心情極差。馬上就要到她們回各自軍區(qū)的日子,可以預(yù)想,二十二師文工團肯定是這次總軍區(qū)年終匯演的文藝團。
胡思亂想間,蘇文箏等人已經(jīng)離開辦公室去看女兵們訓(xùn)練。
戰(zhàn)旗歌舞團的主任目送她們離開,語氣有些擔(dān)心,“團長,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就連高霏老師都……”
剩下的話沒說完,但幾人心知肚明。
高霏之前和姜瑜曼有過節(jié),即便后面有所改變,但始終對戰(zhàn)旗歌舞團比較特殊。
如果連她都徹底倒戈,那就真的沒希望了。
“都什么時候了?”
匡團長有些不耐煩,“我們現(xiàn)在需要操心的已經(jīng)不是匯演,而是郝漾上軍事法庭的事?!?
戰(zhàn)旗歌舞團在京城惹了這樣不好的名聲,這次已經(jīng)鐵定不可能被選中,以后有沒有機會都是問題。
主任訥訥,不敢再多說什么。
另一邊,
練功房里,姜瑜曼也才匆匆趕到。
姑娘們早已聽說過新一期報紙上的內(nèi)容,她進去的時候,大家眼神都在發(fā)光。
苦于團長在邊上盯著,大家不敢湊上去,一直到休息,才一窩蜂涌過來。
“瑜曼老師,我們就知道你是清白的,肯定沒事?!?
“就是,你從來都不會做那些事,都怪戰(zhàn)旗歌舞團的編劇污蔑你。”
郝漾在辦公室昏迷的消息不是秘密,女兵們知道之后,對她深惡痛絕。
面對大家的關(guān)心,姜瑜曼一一點頭,剛開口說了兩句,
魏晴就和傅海棠直接擠到了她面前。
“瑜曼老師,你太不仗義了!”魏晴叫道:“這種事你也能瞞著?!?
想著自已作為軍長孫女,天天在姜瑜曼面前被人稱呼大小姐,她都忍不住害臊。
開口嗔怪,“之前天天聽著別人那么叫我,你肯定在心里偷偷嘲笑我?!?
“哪有!”姜瑜曼哭笑不得,邊走邊道:“這事說來話長?!?
她可從來沒有嘲笑魏晴的意思,至于身份,她之前不知道。
知道了之后,別人也沒有刻意問起。
“我嫂子也是才知道的?!备岛L囊渤鰩椭忉?。
才知道?這種事還能是剛知道?
魏晴一怔,正想詢問,幾人走到路口,鄭季青迎面走了過來。
“這么巧?!蔽呵缢查g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鄭季青應(yīng)了,目光在姜瑜曼和傅海棠身上簡單看了看,接著又定格在魏晴身上。
兩人對視一會兒,最后,還是鄭季青先避開眼神。
魏晴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轉(zhuǎn)頭道:“瑜曼老師,海棠,你們先去吃吧,我還有事要跟鄭同志商量?!?
“行。”兩人也不打算當(dāng)電燈泡,識趣走開了。
“有什么事要商量?”鄭季青問。
魏晴走到他身邊,抬眼望著他,“沒事就不能跟你說話嗎?”眼睛撲閃,自信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