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火車,有一節(jié)單獨的車廂為他們準(zhǔn)備,各自有單獨的小包間。
姜瑜曼坐在傅景臣身邊,看著外面遼闊的景色緩慢后退,感嘆道:“好像第一次坐火車去石碾子大隊還是昨天,轉(zhuǎn)眼已經(jīng)快三年了?!?
改變的是他們的身份境遇,不變的是身邊的彼此。
回想過去種種,傅景臣握緊自已媳婦的手,一起看向窗外。
……
接到邊防醫(yī)院反饋回來的消息后,二十二師的鄭留疆,就成了整個西南軍區(qū)最忙的人。
不僅需要每天按時完成公務(wù),還要在空閑之余四處巡視、兼職去別的師團拉仇恨。
終于,別人受不了了,把電話打到了魏遼那里。
魏遼也眼皮子直跳,瞥了眼旁邊的鄭留疆,從中和稀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喜歡嘚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是能改早就改了,還會等到今天?”
何況這次神鋒營像搞批發(fā)似的,拿了那么多功匾回來,哪怕是換做他,也忍不住暗暗高興啊。
“老軍長,”
電話那頭的師長猶豫片刻,“以前也就算了,他就是偶爾過來炫耀,這次簡直沒完了,一點軍人內(nèi)斂的氣質(zhì)都沒有。我看,你要不然就讓神鋒營也去別的師待一待……”
軍中苦鄭留疆久矣!
“好啊你,原來是來撬墻角的,”鄭留疆一下就坐不住了,“神鋒營是我們二十二師的,你做夢去吧?!?
電話掛斷,魏遼和鄭留疆面面相覷。
“最近這樣的電話來了不下三個,”魏遼很無奈,“別狗窩藏不住剩饃,手底下出了人才,你就低調(diào)點高興得了。非要別人追著我讓我把神鋒營調(diào)走,你就高興了?”
鄭留疆很不服,他的字典里就沒有低調(diào)這兩個字,換做以前,肯定要和魏遼好好理論一番。
現(xiàn)在不同了,有鄭季青和魏晴的事在,他可不敢過多造次。
只能擺出一副受教的表情,又說了幾句話,才走出書房。
下樓的時候,還遇見了回來吃午飯的魏民。
魏民現(xiàn)在一看見鄭留疆,就心突突的跳,感覺自已閨女就要被豬拱走了,偏偏還攔不住這頭豬的爹來家里。
“魏民同志,你這么晚了才回來,吃過了沒有啊?”
“還沒呢,鄭師長呢?”
“也沒有,等會兒回去就吃,我先走了哈?!?
“……。”
簡單客套兩句,看著對方出門,魏民趕緊進(jìn)了書房,想問父親他來干什么。
剛進(jìn)去,就看見父親從后面的書柜里拿出一個小本子,戴上老花鏡查看。
“爸,你在看什么?”他納悶出聲。
魏遼抬頭,“你回來的正好,快來幫我看看,西北軍區(qū)軍長的電話在哪里?!?
“您找他的電話有什么事嗎?”魏民接過本子,幫忙查看。
“也沒什么,”魏遼笑呵呵的,“就是好久沒聊天了,討論一下西南軍區(qū)在這次邊境沖突中的卓越貢獻(xiàn)?!?
魏民:“……。”爸被鄭留疆傳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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