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心思,姜瑜曼多少也能猜出一些,于是沒有繼續(xù)規(guī)勸。
接下來,秦東凌開始雷打不動接送傅斯熠,有空的時候還會到軍區(qū)幼兒園門口守著。
軍區(qū)幼兒園的領(lǐng)導有一次碰見了,后來,外面放上了凳子。
姜瑜曼將這件事寫進信里,分享給公婆和海棠,疆外送信的時間會更長,傅母他們率先收到了這封帶著照片的家書。
大人的照片里,秦東凌坐在前面,威嚴中帶著親切。傅景臣和姜瑜曼站在他身后,十分般配。
小熠的個人照就很可愛了,老兩口看了很久,眼睛都舍不得挪開。
“也不知道小熠還記不記得我們?!备的负茔皭?。
傅望山當即否認,“我們是他爺爺奶奶,怎么可能會不記得?”話雖如此,語氣卻顯得有些不自信。
最了解他的傅母聽出來了,哼了聲。
老兩口一時無,半晌,傅母才道:“咱們都多大歲數(shù)了?我跟著你回來的這些天,一直在想我們落難的那段時間。不是懷念那些苦日子,我是懷念一家人一直在一起的日子?!?
“我知道,”傅望山軟下口氣,“我也是?!?
家人就是人心中最柔軟的地方,這些天他糾結(jié)的事情,因為這封家書,終于有了答案。
兩人沒再多說什么,反正睡不著,干脆一起寫這封回信,還敘述了一些舊人的近況。
寫了厚厚的一封,兩天后才寄出。
遠在疆外,傅海棠也終于收到信,并于當日寄出了回信。
兩封信前后腳到達,姜瑜曼率先拆開了傅海棠的信件,一目十行看完,高興道:“海棠說她在這次的女兵比武里,是射擊的第一名?!?
孫實甫聽見了,也為她高興,“海棠也有射擊天賦?!?
傅景臣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信件,哪怕隔著信紙,也能看出傅海棠的心智成熟了很多。部隊磨練意志,她已經(jīng)達到了一開始想加入疆外女兵連的目標。
以前下鄉(xiāng)吃苦都抱怨的小姑娘,已經(jīng)成了一位優(yōu)秀堅韌的女兵。
傅景臣既欣慰,也心疼妹妹。
他自己吃的苦比這些更多,可是對于跟在身后長大的妹妹,總是希望能保護她。
姜瑜曼安慰他,“過年海棠就回來了,到時候咱們再勸她留在京城?!彪m然答應(yīng)的可能性不高。
傅景臣清楚這一點,“她自己拿主意就行,看爸媽的信吧。”
于是姜瑜曼把厚厚的信拆開,夫妻倆慢慢看著,秦東凌沒有湊上前,寫到他的篇幅,兩人才會拿給他看。
信上幾乎有大半內(nèi)容都圍著傅斯熠轉(zhuǎn),在最后,傅母說,傅望山在申請軍官調(diào)動程序。
“你爸之前一直想爭取,可是一旦再升一級,接收單位很難有合適的職位,對比再高一級,家人團聚才最重要。”
看著原話,晚間躺在床上的時候,姜瑜曼都舍不得放下信件。
她是真心實意的高興。
傅景臣眸中一片暖意,“曼曼,你盼望爸媽都回京?”
“那當然了,”姜瑜曼點頭,“爸媽年齡大了,就應(yīng)該和后輩住在一起?!?
這一套程序走下來,傅望山的職位肯定不如在西南軍區(qū)有實權(quán),但現(xiàn)在不是戰(zhàn)時歲月,要那么多實權(quán)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