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離眸光微動,自己備嫁妝?倒像是她的作風。
“去開我的私庫,挑些東西,低調些給她送過去……”謝長離說到這里一頓,隨即又道:“罷了,不必了?!?
江泠月的性子,不會要的。
秦照夜心中一驚,主子竟如此上心?他不敢多問,立刻垂首靜等吩咐。
謝長離揮揮手讓他退下,目光重新落回桌上的公文,眼神卻深沉了幾分。
江泠月……
想起最近他在朝堂上被榮衍幾次針對,三元及第的狀元郎,鎮(zhèn)國公的嫡長子,趙宣的親表弟,年輕氣盛,恃才傲物。
本來鎮(zhèn)國公府會因為淑妃一案受牽連大樹傾倒,但是趙宣提前解除圈禁,連帶著鎮(zhèn)國公府都平安過了這次危機。
榮衍避過一劫不知惜福,不知趙宣跟他說了什么,這幾日在朝堂上處處針對他。
癩蛤蟆跳腳背,咬不死人也膈應人。
……
“祈福?”江泠月驚訝的看著蘊怡郡主,“這種場合是我能去的嗎?”
皇帝前往開元寺祈福,隨行不是重臣,便是重臣的家眷。
就算是她嫁給了謝長離,這樣的機會在定國公府也未必輪到她這個小輩。
“別人不能去,你能去?!碧N怡郡主輕笑一聲,“我在祖母面前提了你,便讓我?guī)夏?。?
江泠月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等把蘊怡郡主送走了,忙了半天的活兒這才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上輩子她跟趙宣被圈禁,自然沒有機會參與這次開元寺祈福。
后來,她無意中聽看守他們的人提起這次的祈福之行,好像出了大事,但是卻沒說出什么事。
后來趙宣登基后,她倒是有了自由跟權利,但是已經(jīng)想不起此事,更不要說去查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趙宣……知不知道,她也不知。
但是被圈禁時,她沒跟趙宣提起過,趙宣被皇帝圈禁,對自己的父皇態(tài)度詭異,每每提起皇帝,他的性子都會變得暴躁。
所以,江泠月除非必要,從不在趙宣面前輕易提起皇帝。
那次,自然也沒有的,只知道出了大事,卻不知何事,跟趙宣提起又如何講呢?
沒想到,兜兜轉轉,上一輩子的事情,她居然這輩子就這么要撞上了。
江泠月心頭發(fā)沉,她只知道死了很多人,這次出行很不安全。
她不想去,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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