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國他鄉(xiāng)的那四年,她沒有任何歸宿感,對于自己的家鄉(xiāng),對于自己的國家,有著深沉的眷戀。
尤其是到了過年的時候,思鄉(xiāng)之情就更深切了。<b>><b>r>除夕那天,她會跟朋友一起過個簡單的年,會一起在網(wǎng)上看春晚。
所以她回來了,帶著念顧回到了祖國。
而現(xiàn)在,她要因為他們那個階層的威脅再次離開嗎?
或者說,要因為念顧,再次向葉江妥協(xié)嗎?
就像當(dāng)年,她為了爺爺,不得已答應(yīng)葉江的要求,從此和他糾纏三年。
那三年,是一場綺夢,也是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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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許一夜沒睡好,早上起來時,眼皮有些腫,眼睛有些紅,看起來仿佛狠狠地哭了一場。
葉江看得心疼,關(guān)切地問:“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溫如許偏過頭看他一眼,喉嚨里突然梗得慌,梗得喉嚨發(fā)澀。
“沒什么?!彼Z氣冷淡地回。
葉江看著她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樣,心里揪著揪著的痛,又痛又澀。
送完念顧,溫如許沒急著去公司,而是走到了葉江的車邊。
“葉江。”她看著坐在車?yán)锏娜~江,抿了抿嘴,冷冷地說,“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很怕你,也很厭惡你。”
葉江看到她主動走過來,心里一喜,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
突然聽到這樣的話,葉江臉上的笑容僵住,嘴角一點點垮了下去。
溫如許聲音溫柔又平靜地說:“和你在一起的那三年,是我的一場噩夢。我用了五年才終于從噩夢中走出來,你別再像惡鬼一樣地纏著我了,求你了,求你放過我吧?!?
葉江緊繃著臉,腮肌咬得緊緊的,凌厲削薄的唇繃成了一條直線。
過了好一陣,他才開口:“好。”
他開口時的聲音又沉又啞,嗓子眼兒仿佛被燒紅的烙鐵烙過一樣。
溫如許朝他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溫如許?!比~江叫出她的名字。
溫如許停下,卻沒轉(zhuǎn)身。
葉江看著深秋晨霧下她纖瘦的背影,心里仿佛也蒙上了一層冰涼朦朧的霜。
凸起的喉結(jié)長長地滾了下,葉江聲音低啞地問:“那三年,你愛過我嗎?哪怕只有一……”
“沒有!”溫如許聲音冷冷地回,“葉江,我從來沒有愛過你,一點兒都沒有,曾經(jīng)說出口的‘愛’,都是你逼我說的,我對你只有恨。”
說罷,她轉(zhuǎn)回身,朝葉江笑了笑。
“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對你無愛亦無恨。你在我這里,就只是一個有過交集的陌路人?!?
葉江喉嚨里面被刀割了似的,他提了提唇,也朝她笑了笑:“好。你放心,我葉江還沒有缺女人缺到非要……”
他想說“非要勉強”,可這句話,他實在沒有底氣說。
“算了?!彼麛[了擺手,“你走吧?!?
溫如許轉(zhuǎn)身離開,沒再回頭。
葉江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舌尖重重地抵了抵腮,低垂著眼笑出了聲,笑著笑著,一滴水珠落在了西褲上。
恰在這時,他手機響了,他看都沒看,接起來便吼:“說!”
段正清被吼得一愣,連忙開口:“三哥,查到了,上次陰我們的幕后主使者,應(yīng)該是譚思寧?!?
“應(yīng)該?”葉江聲音凌厲,“是就是,沒有應(yīng)該一說!”
段正清:“因為還沒見到她本人,但根據(jù)手中所有的證據(jù),證實出來大概是她。當(dāng)年三哥做空她的公司,逼得她離開北城后,這些年她都在東南亞,現(xiàn)在成了白家二當(dāng)家的情人?!?
葉江冷聲說:“你先穩(wěn)住,我馬上過去。”
段正清詫異道:“您不是正在追……”
葉江:“你既然這么閑,干脆打入白家內(nèi)部,去做臥底吧?!?
段正清:“……”
不是,他好好地匯報工作,怎么就惹到這位瘟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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