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米白色府綢襯衫,黑色休閑褲,左手戴著一串墜有九眼天珠的小葉紫檀佛珠,右手夾著一支雪茄。
風一吹,青煙順著男人修長的手指徐徐攀升,朦朧了男人深邃硬朗的臉,顯得愈發(fā)神秘,愈發(fā)危險。
下懸梯時,男人叼住雪茄,左手插兜,右手緩緩抬起,朝站在下面的趙明權打招呼。
在男人身后,走出來十幾個高大威猛的雇傭兵,個個手里拿著槍。
哈姆扎緊跟在男人身旁,警惕地掃視周圍。
男人步履從容地往下走,唇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
趙明權看著這張熟悉的臉,瞇了瞇眼,心里猛然敲響警鐘,這位該不會是葉江假扮的吧?
雖然七年前他見過韓宗良,知道韓宗良和葉江長得很像,但此刻看到這張熟悉的臉,還是不免懷疑這位的真正身份。
畢竟七年前,他只是遠遠地見了韓宗良一面,連話都沒說上半句,跟韓宗良更是沒有任何交集。
他沒法判斷這位究竟是韓宗良,還是葉江。
男人走下懸梯,正好吹來一股風。
山風勁烈,掀起男人的衣擺,露出一段肌理緊實的腰腹,而腰腹上那片充滿情欲的紫色魔魅紋在眾人面前一閃而逝。
趙明權的心落了地,看來是真的。
他雖然跟韓宗良不熟,但他知道韓宗良的一些事,而那些事很少人知道。
“韓四爺。”趙明權笑著迎了上去,“別來無恙?!?
葉江卻沒跟趙明權握手,嘴角提了提,用渾濁嘶啞的聲音說:“這就是趙公子的待客之道?”
趙明權手一抬,那十個武裝軍立馬退了下去。
“韓四爺,您別誤會,我不是不敬您,而是擔心……”他頓了頓,小心翼翼地說,“我是怕葉江假死,冒充……”
趙明權話沒說完,黑洞洞的槍口抵住了他腦袋。
“韓四爺,您消消氣!”趙明權嚇得慌忙舉起手。
男人夾著雪茄的手按在了趙明權肩上,似笑非笑地說:“你這是在侮辱我?!?
“沒,沒有?!壁w明權急忙否認。
男人兩指夾住雪茄,將燃著火的茄腳送到趙明權嘴邊,笑容溫潤地說:“張開。”
趙明權意識到男人要做什么,本能地抿緊嘴。
男人鳳眸一瞇,指背猛然向前,燃著火的茄腳抵在了趙明權嘴唇上。
趙明權被燙得“啊”一聲張開嘴,再想閉上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男人快速把燃著火的茄腳塞進趙明權嘴里,笑著拍拍他的臉,嗓音愈發(fā)嘶?。骸斑@才乖嘛?!?
趙明權被燙出一嘴泡,卻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只能忍著怒意含住雪茄。
男人突然一把掐住他下頜,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用力捏緊,捏得趙明權下頜骨都快要斷了。
“你很有種,竟敢質(zhì)疑我?”男人笑容溫潤地看著趙明權,手上的力氣卻沒松一分,直到捏得發(fā)出咔嚓聲,才松開手,還嫌棄地在趙明權身上擦了擦手。
趙明權臉都在抖,既怕又恨,不過這也讓他更加放心。
韓宗良越狠,說明才越真。
在趙明權看來,葉江雖然也狠,但根本狠不過韓宗良。
沒有人能狠得過毒梟。
制毒販毒的人,沒有一絲一毫的良心。
然而他還是不敢完全放心,等溫如許到了,還得用溫如許再試一遍。
趙明權揉了揉疼痛的臉,低頭哈腰,笑得恭敬又討好:“韓四爺,屋里請?!苯又终f了句,“晚上有一個特殊的禮物送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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