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我不在家,院子里雜草橫生,陸時晏叫了園林師讓人修剪,讓傭人將全屋好好打掃了一下。
當(dāng)他走到我們的婚房,凝視著那一晚新婚之夜他和蘇寧安滾過的床單,眉宇間微皺。
他冷冷吩咐傭人,“將床品全部換了?!?
傭人小心翼翼道:“還是嶄新沒有睡人的,要不等太太回來睡過了再洗吧?!?
她哪里知道,這里早就被滾了。
陸時晏,你也會覺得臟么?
他隨手扯下床罩,“拿去扔了,換床新的過來?!?
“是?!?
“還有地毯都換了?!?
他以為這樣就能清除蘇寧安存在過的痕跡,真是可笑。
傭人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太穩(wěn)定,也不敢再多說什么,抱著床套離開。
在收拾床單的時候,她的目光落到某些水漬干后凝結(jié)的水團(tuán)。
還有一抹不明顯的暗紅。
她是個過來人,又怎么會不懂這是什么。
我已經(jīng)失蹤很久了,所以這上面的痕跡肯定不會是我留下來的!
傭人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似乎已經(jīng)想到了原因。
豪門之中多秘密,她手腳麻利,飛快將床單團(tuán)成一團(tuán)抱了出去。
只不過離開之時,我看到她慌亂的腿,我都怕她心神不寧摔下樓。
倒也是,她只是個傭人而已,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主人天大的秘密,而且她和我關(guān)系不錯,心里肯定在為我不值。
這被套是我在一年前就找蘇繡大師特地訂做的,光是床上這精美的多件套,就花費(fèi)了大師一年的時間。
我有多在意我們的婚禮,身邊熟悉的傭人再清楚不過了。
如今我的心血被人這么糟蹋,她當(dāng)然會替我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