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沈兄。”翟樂一改抱膝坐地的姿勢,有禮貌地接過沈棠遞來的烤餅,餅面烤得焦黃酥脆,口感微澀泛著點(diǎn)甜味,他抱著餅嘆道,“此情此景,若有美酒相配,豈不美哉?”
他忍著隱隱作疼的太陽穴,“笑里藏刀”:“小友,在下現(xiàn)在聽不得‘酒’這個字眼?!?
在場除了東南出身的翟樂,其余都是辛國子民,可辛國已經(jīng)亡國還被改名“重臺”。雖說這個時代建國、亡國,戶籍迭代是非常稀松平常的事,有識之士也不拘泥所謂“國籍”,但就是有種“老家被人端掉無家可歸”的寂寥。
取名的家長不能說不用心,就是這用心的方向有些特立獨(dú)行,但沈棠也沒出問什么。畢竟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她還知道有人姓“王”,名“者榮耀”,或姓“古”,名“德貓寧”。
翟樂咀嚼著餅子,問道:“那你可知他們?yōu)楹我窔⒛??還不惜派出一名八等公乘?”
半步為武,禮之義理為文。
祈善內(nèi)心倏地冷笑――不知道自己為何被追殺,這種敷衍說辭也就三歲稚童會信。
翟樂看到他的笑容,嚇得縮了縮脖子。
“實(shí)不相瞞,在下也是前不久才從他國學(xué)成歸來,那里也不平靜,苛政重賦,戰(zhàn)爭頻繁,赤地千里。與之相較,庚國反倒好些。”
美酒???
因此,眼前這個共叔武根本就是龔氏逃亡在外的九等五大夫――龔文,龔義理!
祈善面色古井無波,似乎沒注意到共叔武的異常。他權(quán)當(dāng)自己不知道共叔武的身份,只是關(guān)心了句:“賊人怕是賊心不死,遲早會卷土重來,共叔郎君可有想好對策?”
點(diǎn)頭應(yīng)道:“嗯?!?
不知道是晚膳吃得少了,還是喝醉之后運(yùn)動量大了,她這會兒餓得難受,有種放肆過后的空虛,說不出的難受。剛分完,不顧餅子還燙,一口咬住,留下一圈整齊的月牙齒痕。
“還不知俠士姓甚名誰?”
半晌,他輕嘆了聲:“若實(shí)在無法,也只能逃亡鄰國避難,或許能博得一線生機(jī)?!?
祈善垂眸微思,學(xué)著共叔武“推心置腹”。
留在最危險的孝城……
燈下黑……
沈棠眼珠一轉(zhuǎn),詭異的默契上線。
如此一想便明白了。
內(nèi)心掙扎,終于還是抵不過誘惑。
為了打破近乎凝固的緊張氣氛,沈棠主動轉(zhuǎn)移話題,轉(zhuǎn)頭詢問坐著調(diào)息的“竊賊”。
“燈下黑?自然聽過。”
“在下復(fù)姓共叔,名武,字半步。”
形容此時筋疲力盡的共叔武,貼切。
共叔武苦笑一聲,不欲多。
雖說武膽修煉比文心簡單,門檻也低,但不意味著八等公乘就是田地里大白菜,事實(shí)上這已經(jīng)是七成武者終其一生的天花板。再往上需要一定天賦、日復(fù)一日的苦修以及運(yùn)氣。
說著將烤好的餅子分出去。
共叔武?
共叔半步?
一聽“酒”字,祈善敏感神經(jīng)被觸動。
共叔段聽了這話安靜下來,表情死寂,生出一種天地浩大卻無他立錐之地的悲戚。
共叔武搖了搖頭。
共叔――龔
武――文
半步為武――禮之義理為文
所以共叔武就是龔義理,龔騁的二叔|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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