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元良的確搶手,即使前面兒死了一串的老板,還是有新的老板前仆后繼。
沈棠贊同地道:“也是,也要看看老板性格,公司有無發(fā)展前景。光會放嘴炮、畫大餅的公司去不得。翟樂和翟歡在東南那邊有基礎不?要是人招到了,開不出工資就尷尬了?!?
畢竟不是什么人都只追求道義理想的。
哼了聲,傲然地道:“翟歡這人是不錯,看得出是個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又清醒的人,跟他談話的確舒心順意,沒有一刻不快??晌移碓家膊皇鞘裁慈硕寄苷埖脛拥摹!?
沈小郎君對黃白之物是有多執(zhí)著?
想想還有一點點遺憾。
祈善半闔著雙眸,輕描淡寫地道:“先來探一探我們的底,再看能不能結(jié)交招攬?!?
祈善默默地看著沈棠。
若有暴富的機會,她愿意當個窮批嗎?
這么威風的高光時刻居然不記得了。
沈棠覺得氣氛不太對,隨便找了個借口回屋沐浴去了,磨磨蹭蹭一刻鐘才出來。褚曜送小胖墩兒回肉鋪,順便買點葷菜給祈善補補。祈善則坐在廊下,恢復曬太陽的姿勢。
“元良,你又嘆氣……”
除了光棍,誰沒一家?guī)卓谝B(yǎng)呢?
沈棠準備坐下的姿勢一僵。
除了國璽,真是一無所有。
沈棠表情僵硬一瞬,倏地緊張:“元良是說他們有其他目的?難道發(fā)現(xiàn)我們身份了?”
當然,他不想去多水的東南也是理由。
沈棠也默默看著他。
沈棠本是文心文士,卻能在四百兵陣中殺進殺出,滴血不占,這本就不合常理。
<divclass="contentadv">不管河貍不河貍,反正是個人才。
祈善道:“那一晚,我明確跟共叔武說過偽裝七日一續(xù),當時翟樂也在的,翟歡還是以‘解除偽裝’為由帶著堂弟上門拜訪,你說他有什么目的呢?總不至于剩下五日都等不起?!?
唯有一窮二白、兩袖清風能形容。
沈棠識時務者為俊杰:“老板就是主公,公司就是勢力,放嘴炮、畫大餅就是信口開河,工資就是薪俸……這樣說,能理解嗎?”
沈棠被他這話問住了。
祈善笑笑道:“倒也未必,或許他們兄弟也是沖著‘紫微出西北,保天下一統(tǒng)’來孝城的,只是知道有我這么個人,又有郎君借著酒醉大展雄風,于是找個由頭來一探虛實。”
在軍營,只有精銳士兵才能分到盔甲,大部分還都是皮甲、竹甲,破損程度看運氣,修修補補也不是不能穿。剩下的雜兵,一襲粗布麻衣給一桿削尖的長槍就讓上戰(zhàn)場了。
好家伙!??!
這居然是送上門的offer(人頭)!
她莫名有些心虛。
她知道自己長得好,不必如此“癡迷”。
“我們有什么好探的?”
“什么不簡單?”
聽到沈棠的腳步聲,他頭也不抬,眼皮也不掀,道:“翟氏這對兄弟,有些不簡單啊?!?
褚曜笑容勉強。
祈善壓低聲音:“機會,快來了。”
沈棠:“……”
她嗅到了坑的氣息。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