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蔣南笙越講越起勁,沈越聽越入迷。
只有霍宴行坐在一旁,神情晦澀。
他手中的咖啡已經(jīng)見底了,整個人都還沉浸在蔣南笙提起的從前里。
沈不知道,其實(shí)他聽到蔣南笙那番話的時候,其實(shí)心境同樣復(fù)雜。
霍宴行與沈從小一起長大,兩人青梅竹馬,就連讀書也都是在一間學(xué)校。
他自認(rèn)為,自己對身的喜好生活了如指掌。
可今天,他卻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了他并不知曉的事情。
更難受的是,霍宴行從未參與過沈的那段歲月。
天漸漸暗了下來,蔣南笙和沈仍意猶未盡。
“哎呦我的天哪,沒想到以前宋淮景居然這么臭屁,之前我看到他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個風(fēng)光霽月的君子呢哈哈哈哈哈——”
蔣南笙捕捉到沈話里的意思,立馬問她。
“你跟淮景,后來有見面?”
聽她這么問,沈也不瞞著了。
“實(shí)不相瞞,其實(shí),淮景他現(xiàn)在正住在我家里?!?
蔣南笙聽到這話后,手指慌亂地在咖啡杯上扣了一下。
“住在你家?”
“他怎么會住在你家里呢?”
聽她這樣問,沈無奈地跟霍宴行對視一眼,苦笑著說。
“這事,說來話長。”
聊這件事之前,霍宴行提議先找個地方一邊吃晚飯一邊聊。
走到大街上時,蔣南笙或許是太久沒見到老朋友,一時間心情愉悅,于是就對邊點(diǎn)了一個音樂餐吧。
“不如喝點(diǎn)小酒,然后一邊吃一邊聊?!?
沈一聽就來勁了。
“那感情好!”
說著,兩人就牽著小手,一路嬉笑打鬧。
霍宴行跟在身后無奈地看著沈,然后徹底淪為沈的拎包小弟。
進(jìn)入音樂餐吧后,霍宴行點(diǎn)了幾道那里的特色菜后,沈就跟服務(wù)員要了一壺酒。
“你確定要喝?”
“你可別忘了,前幾天你喝了個爛醉,斷片的事情?”
沈無語地癟了癟嘴。
“前幾天那是我不小心喝了你點(diǎn)的酒,這才斷片了。今天點(diǎn)的是普通的桃花釀,根本不會醉?!?
霍宴行微微挑眉。
是嗎?
那就,拭目以待了。
沈給蔣南笙倒上酒后,象征性地問了霍宴行一句。
“哎,你要不要喝?”
霍宴行微微搖頭。
“你們喝吧,一會我開車送蔣小姐回去?!?
沈見狀,便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哦對了,要跟你講宋淮景為什么會在我家里的事?!?
一杯酒下肚,沈無奈地從她三個奇葩小崽子的事情開始說起。
大兒子自閉、二兒子是個黃毛、唯一乖巧可愛的三兒子居然還是個啞巴。
然后又說到她為了改變這種現(xiàn)狀,都做出了哪些努力。
最終,就開始吐槽霍宴行幫大兒子找的那個心理醫(yī)生多么不靠譜,不僅沒治好孩子,反而把整個家都搞得烏煙瘴氣。
“無奈之下,我才想起列表里的宋淮景,在國外是很有名的心理醫(yī)生,于是我就嘗試著聯(lián)系他?!?
“誰知道,我倆還是故交?”
每次說起這個神奇的經(jīng)歷,沈就忍不住感慨。
蔣南笙聽得眼眶通紅。
“真沒想到,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里,你居然發(fā)生了那么多事?!?
“世事難預(yù)料?!?
沈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沒錯啊,這世界上的事情難說得很?!?
“所以后來,我就直接請淮景住到家里來,我每月給他發(fā)放工資,拜托他幫我教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