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上的金色圖騰開-->>始扭曲,血魔種的黑色紋路在灰光中寸寸消散。
那個扎羊角辮的小姑娘最是痛苦,身體在金光與灰光的拉扯中忽明忽暗,嘴里還在嘶吼著羽族的語,像是在向遠在西域的羽祭求救。
“秦長老!用清心露!”林凡的聲音在爆炸聲中響起,雷火之體的反噬讓他嘴角溢出鮮血,“他們的識海被圣光封鎖,清心露或許能喚醒一絲本我!”
秦冰月的拂塵突然灑下漫天光點,那是摻了她元嬰精血的清心露。
光點落在孩子們身上,金色的光霧劇烈波動起來,有幾個孩童眼中閃過瞬間的清明,嘴角甚至露出了恐懼的表情,那是屬于孩童該有的情緒。
“抓住這瞬間!”林雪兒的冰棱突然改變方向,不再攻擊,而是在孩子們周圍凝成冰鏡。
冰鏡中映照出丁河鎮(zhèn)的慘狀,那些被釘在城門上的尸體,還有燃燒的房屋,“讓他們看看羽族的真面目!”
冰鏡中的畫面顯然刺激到了孩子們,金色的光霧出現(xiàn)了破綻。
元青陽的長劍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七道劍痕同時亮起,金色的靈力順著劍痕涌入孩子們的識海,精準地斬向圣光最薄弱的地方:“林師弟!信仰奴印的核心在他們的泥丸宮!”
林凡的長生刀突然化作冰龍,雷火與冰寒在龍首交織成螺旋狀。
他縱身躍起的瞬間,大道仙瓶的灰光暴漲,將三十七個孩子完全籠罩:“給我破!”
冰龍穿透金色圖騰的剎那,三十七個孩子的慘叫同時拔高。
泥丸宮的位置爆出刺眼的光,信仰奴印在灰光與雷火的雙重沖擊下寸寸碎裂,血魔種的黑色紋路如同潮水般退去,最終被大道仙瓶徹底吞噬。
孩子們的身體軟軟地落下,林凡及時用靈力托住他們,三十七道微弱的呼吸證明他們還活著,只是識海受創(chuàng),陷入了昏迷。
石屋的廢墟中,只剩下那個扎羊角辮的小姑娘還懸浮在半空,她的眉心裂開道血痕,里面飛出縷金色的光,化作只迷你的羽族虛影,尖嘯著撲向林凡的面門。
“還敢作祟!”俞大虎的青銅盾帶著千鈞之力砸向虛影,上品土靈根爆發(fā)的瞬間,虛影被震得潰散了三分。
元青陽的長劍緊隨其后,精準地刺穿虛影的翅膀,金色的靈力將其釘在地上。
林凡的長生刀落下,雷火瞬間將虛影燒成灰燼。
他撿起地上塊凝結的金色晶體,那是信仰奴印的核心,里面還殘留著羽祭的靈識:“這東西能定位我們的位置,羽族就是靠這個,掌握孩子們的動向?!?
秦冰月的拂塵掃過昏迷的孩子們,銀絲上的黑氣已經散去:“他們的識海受損嚴重,需要用圣露溫養(yǎng)至少半年才能恢復。但總算……保住了性命。”
她看著他嘴角未干的血跡,突然伸手撫過他的臉頰,指尖的顫抖泄露了心緒,“剛才太冒險了,你差點被信仰奴印的反噬傷到識海。”
林凡握住她的手,雷火之體的暖意透過掌心傳來:“值得。他們是丁河鎮(zhèn)最后的希望,不能再被羽族利用。”
他將金色晶體扔進大道仙瓶,瓶身傳來聲輕響,顯然是徹底凈化了這縷邪祟,“云鶴宗主的推演有結果了嗎?羽族的空間裂縫到底在哪?”
元青陽從儲物袋里摸出張地圖,上面用朱砂標注著個偏僻的山谷:“在斷魂淵以西的槐樹峰,推演顯示那里的空間波動最劇烈,而且……有化神境的靈力殘留,不止一個。”
林雪兒的冰蠶絲手套輕輕碰了碰個昏迷的孩童,冰紋在他眉心一閃而逝:“我們得盡快毀掉空間裂縫?!?
“這些孩子雖然保住了命,但羽族肯定知道計劃失敗,說不定已經在黑風谷設下了埋伏?!?
俞大虎扛起青銅盾,開山斧在手中轉了個圈:“管他什么埋伏!老子現(xiàn)在就去劈了那裂縫!少宗主,你說句話,咱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林凡望著石屋的廢墟,又看了看那些昏迷的孩子,突然轉身走向宗門深處:“現(xiàn)在就去請云鶴宗主和秦長老坐鎮(zhèn),我們得邀請廣大南域的同道中人,一起前往槐樹峰?!?
他的長生刀在陽光下泛著赤芒,雷火與冰寒在刀身流轉,“這次,該輪到我們主動出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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