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為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吳云迪豈會輕易示弱?
    他迅速穩(wěn)住心神,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怒氣沖沖地吼道:“老匹夫,你徒弟自尋死路,惹上我?guī)煾福粴⒛耸翘烀鶜w!你竟敢前來尋仇,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莫雙宏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藏著幾分不屑與嘲諷:“哦?看來,你便是陳宇辰的得意門生了?不過,以你的修為,似乎還不足以讓他傾囊相授。但無妨,他既殺我徒兒,我便先取你性命,權當是利息?!?
    罷,莫雙宏不再理會吳云迪,仿佛對方已如螻蟻般微不足道。
    然而,一股無形卻強大的力量,悄然彌漫開來,那是精神力的波動,細微至極,唯有武道宗師方能感知。
    吳云迪,自然不在此列,他渾然不知,自己已成了莫雙宏眼中的獵物,一道精神攻擊正悄無聲息地逼近。
    這道攻擊,若真擊中,吳云迪定會魂飛魄散,只留下一具空殼。但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清冷的聲音劃破空氣:“當著我的面,動我的人,你,好大的膽子!”
    陳宇辰,這位天人境的強者,神識如電,瞬間捕捉到了那股微弱的精神波動,并輕易將其化解。他的神識,如同精鋼鍛造的利刃,而莫雙宏的精神力,相比之下,不過是脆弱易碎的冰晶。兩者相撞,結果不而喻。
    莫雙宏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平靜,他冷笑一聲:“陳宇辰,你雖強,但引動雷霆之力誅殺靈旋梧,想必真氣與精神皆已大耗。此刻,你還要護著一個與你無關之人,就不怕力竭而亡嗎?”
    “呵,誰給你的自信說這些?”陳宇辰輕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梁靜茹嗎?”
    “梁靜茹?那是何人?”莫雙宏一愣,身為東南亞第一降頭師,他平日里深居簡出,對娛樂圈知之甚少。
    一旁,他的一個徒弟,恰好掌管著娛樂圈的產業(yè),連忙低聲解釋:“師父,梁靜茹是一位歌手,她有一首歌,名叫《勇氣》?!?
    莫雙宏聞,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雖遲鈍,卻也聽出了陳宇辰話中的嘲諷之意。
    他之所以敢站出來,并非依靠什么虛無的勇氣,而是基于對局勢的精準判斷——陳宇辰經過一場大戰(zhàn),必然元氣大傷,且刀王已被氣走,正是他出手的最佳時機。
    他深知,降頭師雖擅長詭異術法,但正面交鋒,遠非刀王等武道強者的對手。如今,刀王不在,陳宇辰又似強弩之末,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天賜良機。若不趁此機會除掉陳宇辰,待其恢復,自己將再無報仇之日。
    更何況,陳宇辰展現(xiàn)出的實力,已對他構成了巨大威脅。他絕不愿看到華國再出一個如此強大的天人境強者,那對周邊小國的武道界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
    “陳宇辰,你雖幽默,但今日,我必為弟子報仇?!蹦p宏沉聲道,語氣中充滿了決絕,“無論賽季普做了什么,他終究是我的徒弟。你殺他,就要付出代價!”
    “既然如此,那就動手吧?!标愑畛綋u了搖頭,神色恢復冷淡,他已無心再與莫雙宏多費口舌。
    莫雙宏見狀,心中怒火更盛,他感受到了一種被輕視的羞辱。于是,他不再猶豫,站在原地,深深一躬,一股強烈的精神波動隨之蕩漾開來。
    “此乃我多年苦修之秘術——震魂,陳宇辰,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莫雙宏抬頭,傲然說道,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便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陳宇辰。只見對方神色如常,仿佛并未受到任何影響。
    “你……你怎么可能沒事?”莫雙宏驚呼道,作為第一降頭師,他的降頭術已修煉至化境,尤其是這震魂之術,更是他的殺手锏,從未失手過。
    陳宇辰微微一笑,道:“降頭術雖奇,但終究只是靈魂修行的一種極端。而我,已超越了靈魂的束縛,達到了更高的境界。你的震魂之術,對我而,不過爾爾?!?
    莫雙宏聞,臉色驟變,他終于意識到,自己這次是真的踢到了鐵板。陳宇辰的實力,遠超他的想象,自己根本不是其對手。
    但事已至此,他已無退路。
    于是,他咬緊牙關,準備拼盡最后一絲力量,與陳宇辰決一死戰(zhàn)。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席卷而來,將兩人之間的空氣攪得翻騰不已。
    陳宇辰眉頭微皺,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是刀王的氣息。原來,刀王并未真正離去,他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這一切。此刻,見莫雙宏即將陷入絕境,他終于忍不住出手了。
    “刀王,你……”莫雙宏驚呼道,他沒想到刀王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