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瑤真是會勸人,句句都解宜太妃的心結(jié)。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你能來,我這心就寬了不少?!币颂Φ馈?
“那瑤瑤陪你過年,可好?”端木瑤趁機(jī)問。
宜太妃大喜,“你可別哄我開心。”
“那得看師兄答不答應(yīng)?!倍四粳庎锹晢枺街斐埛且箍戳诉^去。
宜太妃也看了過去,就韓蕓汐低著頭,看著手里的茶杯。
龍非夜瞥了韓蕓汐一眼,見她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無端的就惱火,冷冷回答,“母妃決定便可。”
宜太妃納悶了,沒想到兒子居然這么好商量,多年前她知道兒子有這么個小師妹,她就盼著兩人的婚事了,只是瑤瑤的身份特殊,她不敢輕易提。
沒想到如今西周居然有和親的意思,而天徽皇帝迫于壓力,在和親的人選上也只能順著西周的意思。
如此一來,一切就都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只可惜,到了兒子這最后一關(guān),并不好過。
她早就試探過幾次了,兒子都是拒絕。
前陣子還聽說兒子陪瑤瑤逛了一整日,宮里也有不少傳,如今看來,確實有戲呀!
宜太妃大喜,拉住端木瑤的手,“就這么說定了,今年你呀……就留在府上過年。”
端木瑤喜出
望外,也沒想到師兄會這么好商量。
龍非夜沒反對,韓蕓汐始終低著頭,兩人都緘默。
這時候,端木瑤走了下來,坐在龍非夜身旁,神秘兮兮地笑著,“師兄,最后一份禮物是給你的!你猜猜是什么?”
“不知道?!饼埛且沟恼Z氣雖淡,卻終究是回答了。
端木瑤又一次受寵若驚,要知道,這些年來,她總是找借口送師兄東西,可是,師兄從來只回她兩個字,“不必”。
今日師兄這樣回答她,難不成,師兄相通了,愿意試著接受她了?
要知道,打從那日師兄陪她之后,她就再也找不到他人,如果不是今日秦王府有喜事,估計她還是見不著他。
“師兄,你猜,這也是咱們天山的東西,師父他老人家見過,說你一定會喜歡的!”端木瑤開心地說。
“猜不到?!饼埛且惯€是淡淡回答。
端木瑤湊近,不依不饒撒嬌,“師兄,你就猜一次,一次就好!”
這個時候,韓蕓汐終于抬頭看過來了,看著他們,一個緘默,一個撒嬌;一個俊如神祗,一個貌若天仙,她真心覺得這兩人非常般配,簡直就是天造地設(shè)、一對璧人。
韓蕓汐正愣愣地看著,龍非夜居真猜了,“雪酒。”
這話一出,端木瑤驚喜得都尖叫起來,立馬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師兄,你!你居然記得!十年了,沒想到你還記得!”
她說著,立馬就放手,親自取出那壺雪酒來,“十年前我特意為你埋下的,我以為你會忘記的?!?
十年……
原來他們認(rèn)識那么久了呀!
韓蕓汐不自覺想起了一句話,人生就只有一次,少一秒遇見你,生命中便少了有你的一秒鐘,下輩子,我們未必會再遇到彼此。
十多年前就認(rèn)識,十年前就愿意記住,真好……
韓蕓汐暗暗嘆息,隨手端起茶來啜飲。
龍非夜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這么巧給說中了,他不經(jīng)意看了韓蕓汐一眼,又見韓蕓汐徑自低著頭在喝茶,似乎很閑適。
終于,他那本就冷若冰霜的臉驟然冷了幾分。
他不明白,韓蕓汐這算什么,當(dāng)初死皮賴臉,不惜自己踢轎門都要嫁給他,如今,卻一副與世無爭的姿態(tài)。
這個女人,把他當(dāng)作什么了?
想高攀上來就高攀上來,不想玩了,就可以全身而退嗎?她憑什么?秦王妃這個頭銜,她就是占著玩的嗎?
“師兄,要不要開封嘗嘗,十年哦!”端木瑤沉浸在幸福中。
“晚上再開封吧,你留下來用膳?!边@是龍非夜第一次開口留客。
“好呀!”端木瑤立馬就點(diǎn)頭,生怕龍非夜后悔,她心潮都澎湃了,宜太妃更是大喜,立馬就吩咐桂嬤嬤去安排晚膳。
然而,韓蕓汐垂斂著雙眸,心想,看這樣子,龍非夜年后是不會出行的了,年后,秦王府應(yīng)該會有兩樁大喜事吧。
端木瑤見韓蕓汐始終沒出聲,眼底閃過一抹不屑,卻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對了,王妃娘娘,我來得匆忙,沒給你準(zhǔn)備禮物,你不會怪我吧?”她認(rèn)真問道。
韓蕓汐這才抬頭,一臉淡然自若,“不會?!?
她不稀罕。
誰知,端木瑤卻又挑釁,“王妃娘娘,剛剛忘了問你了,我在府上過年,你不會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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