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凌飛雨掀開了車簾出去,親自駕著馬車,帶云昊回狂劍武館。
“蒼瑤?!”云昊神色驟然大變。
那不是他最疼愛的弟子嗎?
她難道也死了?
“對,我知道情況很危急,但你不要擔(dān)心,有我在!”凌飛雨說。
云昊沒有應(yīng)聲,心思百轉(zhuǎn)。
當(dāng)年他殺入天宮,明明為瑤兒準備好了退路,為什么會這樣?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
“到家了?!绷栾w雨的聲音響起,掀開了車簾。
當(dāng)她與云昊對視的瞬間,凌飛雨忽然心神一顫。
她在云昊的眼中,看到過了一種極為陌生的光芒,那光芒之中宛若有恢宏之勢奔涌,似有欲要斬破蒼穹的劍氣沖天而起!
云昊立刻收起了因為記憶復(fù)蘇帶來的那股威勢。
凌飛雨的心神一陣恍惚后,很快就恢復(fù)了過來,她再看云昊,那股令她心悸的氣息已無,云昊還是那個她熟悉的云昊,可心中又總感覺云昊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我扶你下來。”凌飛雨定下心神,說道。
“嗯。”云昊應(yīng)聲,其實塵封的那一縷靈魂復(fù)蘇后,已經(jīng)對他傷痕累累的身體進行了一番洗禮,雖然傷勢依舊還很嚴重,但其實能自理了。
“昨晚你出事后,云伯伯就在城主府門口跪了一夜為你求情,可城主根本不見云伯伯,云伯伯今天找主家的人,希望主家那邊去向城主府求情,所以他才沒有去菜市口,如果到了午時,依舊沒有效果……云伯伯會去劫法場?!?
聽著凌飛雨說完,云昊的腦海中,浮現(xiàn)了一道身軀魁梧的絡(luò)腮胡大漢身影。
他今生之父云天闊!
云天闊又當(dāng)?shù)之?dāng)娘,將他拉扯長大。
哪怕他不能修行,云天闊也從未有過怨,一心想著積攢多一些家業(yè),讓云昊未來的生活能得到保障。
當(dāng)他得知這個一生要強不愿低頭的鐵漢子,竟去城主府的門口跪了一整晚。
心里都在滴血。
“主家這幫畜生!”云昊咬牙切齒。
云家的主家,位于北寒郡,云天闊是云家分支之人,當(dāng)年獨自來到流云城打拼,創(chuàng)建了狂劍武館!
主家見到云天闊將狂劍武館辦的有聲有色之后,便動了心思!
尤其是最近,因為流云城的地界內(nèi)發(fā)現(xiàn)了生死古墓后,主家人更是蠢蠢欲動,因為按照流云城的規(guī)矩,生死古墓目前只能由流云城的勢力進行探索。
主家為了從生死古墓內(nèi)取一杯羹,最近一直在暗中謀劃奪取狂劍武館。
云昊昨天之所以去喝酒,正是因為和主家的人起了沖突,吃了虧!
就在云昊與凌飛雨進入狂劍武館時。
一道冰冷的猖狂聲,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云天闊,想要求我爹出面去替你那挨千刀的兒子求情,也不是不行,你先把這份狂劍武館轉(zhuǎn)讓協(xié)議簽了!”
“等等!”
“我說了讓你站著簽嗎?”
“給老子跪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