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這門婚事,作廢!待到大婚當(dāng)日,我會與如兒拜堂成親,讓她當(dāng)名正順的將軍夫人!”
這話一出,滿座皆驚。
“凌翼揚是瘋了不成?竟然讓顧姝曼給那個小妾下跪道歉?”
“他這是在把顧家的顏面都踩地上?。 ?
“顧姝曼對凌翼揚用情至深,都出了求娶平妻之事,她都舍不得放手,如今說不定真的會為了嫁給凌翼揚,給那個如夫人下跪。”
柳如依偎在凌翼揚懷里,笑看著顧姝曼,眼中滿是挑釁之色。
凌翼揚身高馬大,下巴揚起,幾乎是用鼻孔在看人,對顧姝曼的語氣也像是在施舍。
顧姝曼袖下拳頭緊攥,看著面前的凌翼揚,感覺到無比陌生。
“漪寧,你覺得顧姝曼會跪嗎?”
謝蘭香皺著眉,有些拿不準(zhǔn),好奇地看向旁邊的盛漪寧,卻發(fā)現(xiàn),她一直皺著眉盯著凌翼揚看。
“怎么了?凌翼揚被曬得黑不溜秋的,現(xiàn)在還胡子拉碴,不好看吧?”她不解。
“的確是不好看?!笔魧幷f。
她雖很多年沒見過凌翼揚了,但卻感覺,凌翼揚的模樣似乎變了許多。
像是換了一個人。
但誰有膽子,在凌家軍那么多將領(lǐng)的眼皮子底下,將他們的主帥調(diào)換?
盛漪寧的目光落在了凌翼揚的胯下,時隔多年,她對凌翼揚的印象模糊,唯一的印象是,凌翼揚當(dāng)初被她救回一條命時,身子有殘。
“退婚便退婚!我顧姝曼,出身顧氏,高門貴女,豈容你如此羞辱?”
顧姝曼的話擲地有聲,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她巴掌落在凌翼揚臉上清脆的聲音。
凌翼揚都被打懵了,曬黑的臉都浮現(xiàn)了紅掌印。
謝蘭香長長舒了口氣,對盛漪寧說:“我這心底可算舒坦了!方才顧姝曼不打人,我都想替她去扇凌翼揚一耳光了!”
“將軍!你沒事吧?”
柳如也愣了愣,而后心疼地將手撫摸上凌翼揚的面龐。
凌翼揚只是目光陰鷙地盯著顧姝曼,“你竟敢打我?顧姝曼,你可知道,毆打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
顧姝曼對此不屑一顧。
盛漪寧卻是走到了凌翼揚面前,眸光犀利地盯著他,“那你可知道,冒充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
凌翼揚皺眉看向了她,“你是何人?”
懷里的柳如趕忙跟他解釋,“將軍,她就是琉雪的那個惡毒長姐盛漪寧。就是她,污蔑琉雪是妖邪,害得琉雪被關(guān)在寺廟?!?
凌翼揚面露恍然,“如此絕色,心腸卻這般丑陋!難怪齊王殿下不肯娶你!”
盛漪寧面不改色地盯著他看,忽然指間飛出了根銀絲,纏繞在了凌翼揚的手腕上。
這銀絲是裴玄渡尋了手藝極巧的工匠給盛漪寧打造的,是一個暗器。
平日里,銀絲纏繞成纏絲銀鐲套在手腕上,當(dāng)她輕輕轉(zhuǎn)動兩圈,銀絲便可飛射而出,化作利器刺向利害。
而當(dāng)她轉(zhuǎn)動一圈時,銀絲飛出就不會傷人,而是纏繞在物體上,可以用來隔空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