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是聽人說話聽的認真?明明是她與人說話時,腦子里還在演繹著《半佛書》里的招式。
一心二用的下場,果然現(xiàn)世報。
虞花凌看向李安玉依舊捧著那只手爐,笑問:“怎么還捧著它?還手冷?”
“這是獨屬于未婚妻的關心,哪怕不冷,也想拿著?!崩畎灿褚馕恫幻鞯乜粗?,“否則指不定哪一日縣主覺得旁的什么人好,就不要我了?!?
不等虞花凌開口,他又幽幽怨怨地說:“畢竟,贅婿是沒什么資格對妻子要求太多的。”
虞花凌:“……”
這哪兒來的一只大幽魂?
哦,是她在雁門欠了債的債主。
她又氣又笑,“那你可拿好了,最好吃飯睡覺也抱著它。畢竟你的未婚妻不擅長關心人,別真有今日沒明日的?!?
李安玉低笑,將手爐反手塞她手里,“縣主在外與王校尉聊了多久?手都冰了,給你用吧!”
虞花凌翻白眼,她這半日,一直在外面,要冰也不是現(xiàn)在手才冰,這人真會借題發(fā)揮。
李安玉轉向王襲,“宮門還有兩刻就關了。王校尉奉太皇太后之命,護送縣主回府,縣主與我如今已下職,這便走吧!”
王襲面上沒什么情緒,仿佛剛剛跟虞花凌說傾慕她的人不是他一般,點點頭,說了句,“縣主請。”
一行三人往宮外走去。
找個角落睡了一日的月涼鉆出來,揉揉眼睛,與碧青一起,趕緊跟上。
一行人出了皇宮,正好宮門落匙。
虞花凌與李安玉上了馬車,王襲帶著一隊禁衛(wèi)騎馬跟在馬車左右。
順利回到虞府,虞花凌下了馬車,對王襲道謝,“王校尉,辛苦了,多謝??扇敫∽蹋俊?
王襲搖頭,“將縣主安全護送回府,是在下的職責所在。今日天色已晚,改日再一觀縣主府。”
虞花凌頷首,“好,王校尉慢走?!?
王襲離開,虞花凌與李安玉邁進門檻,一同往府里走去。
李安玉邊走邊問虞花凌,“那日,在茶樓,我若是沒找去,你是不是就答應他了?”
虞花凌瞥他一眼,“如今再找我問個如果,你想讓我怎么回答你?”
李安玉語氣莫名,“王侍中府長公子,文武雙全,京中想結親者眾。他說傾慕你,若當日不是為了我,他若是找上太皇太后求娶你,太皇太后為了招攬你,興許就打消了讓他娶馮家二小姐的心思,對你們反而樂見其成?!?
虞花凌將捧了一路的手爐塞回給他,用手扇風,“哪來的酸味?”
李安玉一手拿著手爐,一手拽她手腕,“沒有酸味,你回答我。”
虞花凌瞪他,“又攥我手腕?都淤青幾次了?你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