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花凌撫掌。
她大聲贊揚(yáng)李安玉,“說得好,不愧是才滿隴西,名揚(yáng)八郡,年少揚(yáng)名的李六郎。大司空身為朝中重臣,卻連律法都沒你熟悉,不知道大司空這個官是怎么做的。依我看,大司空這個職位,還不如讓給六郎做?!?
郭遠(yuǎn)徹底動怒,“虞花凌,你敢以下犯上?!?
“我不敢啊,我這不是拿著陛下給的圣旨嗎?我是在好好地任職伸冤?!庇莼栊σ饕鞯?,“但我看大司空卻不然,您才是以下犯上,對我手中的圣旨多有微詞,實(shí)在不尊重,可見對君王早有不敬不臣之心。否則您怎么看不到我這個苦主今兒差點(diǎn)兒因刺殺沒命,只看到我放肆呢?!?
郭遠(yuǎn)噎住。
柳源疏、鄭義、崔奇等人晚了一步來到,便聽到了虞花凌這番話。
柳源疏派出百名死士,全部折在了榮安街,無一而返,他心中又怒又痛,聽聞消息時,險些出動柳家所有府兵,追殺進(jìn)宮,被其長子和幕僚勸住,才咬著牙,黑著臉,來上朝。
在宮門口,遇到了鄭義、崔奇二人,一起聽到了郭遠(yuǎn)派的侍衛(wèi)傳的話,更是氣堵于心。
他沖到虞花凌面前,面色陰狠地瞪著她,“女子踐踏朝堂,滾出去?!?
虞花凌挑眉,“這位大人是哪位?先報上名號,我才能知道是誰在跟我說話。”
“本官的名號,你還不配知道?!绷词枧?,“來人,將她轟出去?!?
虞花凌才不怕他,拿著圣旨在他面前晃,“不敬圣旨,等同于不敬陛下。其罪當(dāng)誅。這位大人,您可想清楚了,圣旨面前,你可敢真將我轟出去。這金鑾殿,是你家的嗎?”
柳源疏怒極,剛要說話,門口傳來一聲高聲唱喏,“太皇太后駕到!陛下駕到!”
虞花凌嘖了一聲,“太皇太后和陛下來了。這位大人,你若是沒老眼昏花,看不清圣旨,還請歸列,我是奉命陪王伴駕,御前行走,懂嗎?”
柳源疏臉色紫青,盯著她手里的圣旨,看清楚上面的字跡,險些氣瘋,“你哪里來的圣旨?”
“當(dāng)然是陛下給的?!庇莼栲托σ宦?,“這位大人果然老眼昏花了,真不知道您這么大的歲數(shù),還把著官位不回家告老,讓朝廷白拿俸祿養(yǎng)你,是怎么好意思的?!?
柳源疏氣的險些暈厥,“你……”
“太皇太后駕到!陛下駕到!”
伴隨著內(nèi)侍一聲聲唱喏,傳入大殿上,太皇太后和皇帝緩步走了進(jìn)來。
太皇太后眼神好使,一眼便看到了和柳源疏對峙的虞花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