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看來你是真的傻了。”
“或許吧?!?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么?補充一下體力,我看你臉色差得不行,好像隨時要暈過去似得?!?
“我想喝湯?!?
顧易說:“我剛問過醫(yī)生了,可以吃點清淡的補補體力,我已經(jīng)叫了餐,等會就送過來了。”
孟婉握了握周凝的手,“你等會能吃多少吃多少,元氣大傷,真得好好補補。”
“好,我盡力。”
“那趙靳堂呢,什么時候來看你?”
周凝說:“等他忙完就回來了,就當是給他一個驚喜了。”
“也就你好心態(tài),還驚喜,算了,看在他之前對你不錯的份上,我不說他壞話了?!?
“好?!?
“對了,你哥哥在回來的路上,他在坐飛機了?!?
“驚動我哥了嗎?”
顧易說:“嗯,因為醫(yī)生說一定要聯(lián)系你的家屬,老板在忙,我只能打給你哥。”
“是啊,你哥急得團團轉(zhuǎn),打電話給我,讓我過來看看你,他擔心你有什么事,不放心,我趕緊過來了,看到你沒事,我也能松口氣了。”
“不讓你們都擔心了?!?
“行了,客氣什么?!泵贤袷钦嫘奶鬯?,整個人都虛脫了,嘴唇都沒有血色,眼神光恍惚,說:“算了,你快躺好休息,等餐來了,我再叫你。”
“好?!?
周凝又躺下去,小小瞇了一會兒。
顧易叫的餐很快過來了,孟婉叫周凝起來吃了一點,補充體力,她吃的不多,喝了些雞湯,臉色好了一些,吃了點東西,沒那么虛弱。
周湛東是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趕過來的,一路風塵仆仆,在病房見到周凝安然無恙,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周凝和孟婉聽到開門聲都醒了。
“哥?”周凝沒睡醒的樣子,迷茫喊了聲。
周湛東行李都沒帶,來到她身邊,說:“怎么樣,身體如何?”
“還行,不用擔心?!?
昨晚他轉(zhuǎn)機的空隙聯(lián)系了孟婉,孟婉知道他會擔心,和他說了周凝已經(jīng)生完了,母子平安,是個小少爺,她開玩笑說趙靳堂有福氣,現(xiàn)在有老婆有孩子,幸福美滿。
周湛東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說:“辛苦了?!?
“沒事,不辛苦?!敝苣挥X得自己有多辛苦,無非都要走這一遭,別人可以,她為什么不行。
“孩子呢?”
“早產(chǎn),還在保溫箱觀察?!?
周湛東問她:“怎么忽然就早產(chǎn)?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事,就是路上忽然肚子痛,羊水就破了?!敝苣膊恢涝趺磿@樣,她的情緒一直挺平穩(wěn)的,沒有受到刺激。
周湛東也問起趙靳堂呢,“他人呢,還沒聯(lián)系上?”
“嗯,還沒有?!敝苣蜻^他的電話,給他留,均未回復(fù)。但是她內(nèi)心深處堅定不移相信他,他肯定有難事,如果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不會不回復(fù)她的消息。
周湛東就讓周凝繼續(xù)休息,他去看一眼剛出生的小家伙去。
孟婉留下來繼續(xù)陪著周凝。
周凝忽地皺眉,拿出手機又播一次趙靳堂的電話,還是關(guān)機狀態(tài),沒有人接。
顧易見狀解釋說:“你別擔心,我已經(jīng)和老板說過了,老板只要忙完就能看到消息,立馬聯(lián)系我們的。”
周凝說:“我知道,我明白?!?
孟婉見狀寬慰她:“男人嘛,有時候就這樣,忙完就好了,你別別擔心。”
周凝淡淡點頭:“嗯。”
只不過這么久沒有消息,周凝忍不住胡思亂想,她又剛生產(chǎn)完,而就在這時候,手機就響了,是趙靳堂打來的,她眼睛一亮,趕緊接了電話,喂了一聲,那邊響起趙靳堂低沉的聲線,“凝凝?!?
他的聲音有些喘,透著深深的擔心。
“你怎么樣?”周凝反而關(guān)心起他來,語氣輕松,沒給他壓力,“是不是很忙,你先忙你的,不用管我?!?
她不知道趙靳堂此時此刻身處何地,又在忙什么,他不說,她也不問,就是出于絕對的信任。
靜默片刻,趙靳堂說:“還好嗎?”
“還好,吃了一點點苦頭,終于卸貨了,就是孩子早產(chǎn),需要觀察。”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你和孩子等我回去,我會盡快的?!?
“好,我知道,你自己注意安全,注意飲食,別”
“好。”周凝的心就定了下來,不再那么飄忽不定。
掛斷電話后,孟婉一看她臉上的笑容就知道了:“趙靳堂打電話來了?”
“嗯?!?
“我就知道,他的電話,你的眼神都變了?!泵贤裾{(diào)侃她。
“有那么明顯嗎?”
“還沒有那么明顯嗎?超級明顯的,唉,真的服了,早知道我做男的,就把你娶回家,多好,家庭一定很幸福和睦?!?
“感覺你說的不算好話?”
“當然是好話了,你這樣就很好,我這幾年辦了不少離婚案,見過各種奇葩,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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