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明鼻腔哧哧喘著氣,像一頭野獸。動手解領(lǐng)帶的時候,靜靜看著盧米。
“我本來跟慢慢來?!?
唇又欺上去,落在她額頭、眼角、唇瓣、下顎,落在她脖頸上,握著她手腕將她的手移到身后,動作輕,以至于盧米被他蠱『惑』了,窩進(jìn)他懷中,『裸』在外側(cè)的肌膚擦在他襯衫上,他牙齒咬住她脖頸時,她輕輕『吟』了一聲。
“可我聽說喜歡野的?!蓖棵鞯氖炙偻蝗患涌?,滑而涼的領(lǐng)帶貼在她手腕,在盧米回頭的時候,手已經(jīng)被他縛在身后。身體又被他掌心猛然向前,撞在他身體上。
盧米沒被綁過,她喜歡自由,可涂明根本不許她講話,唇貼著她,手第一次不老實,拉下她睡衣細(xì)細(xì)的肩帶,覆上去,嘴唇也不肯放過她,牙齒咬在她脖頸,舌尖抵上去:“是這兒嗎?上次用來氣我的吻痕?嗯?”
他要跟她把帳一筆算回來,讓她知道他慢慢來不是因為他不行,是因為喜歡她。
盧米手被縛著,只能任他予取予求。涂明的眼神像要燒了她,把她燒成灰燼。牙齒咬開避孕套包裝的時候也帶著狠戾。
他動作太快了,盧米甚至來不及看清,就咬住他肩膀。
身體猛然滿了,手在背后用不上任何力氣,只能隨著他。
餐桌摩擦面出澀響,吱吱呀呀的聲音磨的盧米骨頭都酥了。涂明捏住她下巴,啃咬她嘴唇,又跟她叫囂:“是這樣的嗎?喜歡的野?!?
盧米不肯服輸,身上明明膩了一層汗,喉嚨里忍不住尖叫,卻還挑釁他:“恐怕還要野一點?!?
涂明被她氣急,狠狠十?dāng)?shù)下,盧米到了頂,頭靠在他肩膀不動。他的汗打濕襯衫,她臉貼上去,像膩在他肌膚上。那口氣卡在那,久久才下來。感奔涌,融進(jìn)涂明身體里,不管不顧。
“涂明,我手疼?!北R米低低一聲:“我手腕怕是青了。怎么這么狠心…”
涂明終于慢下來,去解領(lǐng)帶,在她手獲得自由的時候?qū)⑺眢w轉(zhuǎn)過去,盧米手支在桌上,感官太強(qiáng)烈,仰起修長脖頸企圖喘的均勻。
涂明的掌心貼在她仰起的脖頸上,唇落在她耳后,躬身吻她。
盧米心里罵涂明畜生,明明幾步就是她臥室,他偏不肯去。
涂明做愛就像他做事一樣認(rèn)真,一下是一下,一點都不偷懶。當(dāng)他脫掉襯衫把盧米從桌上撈起的時候,手捏住她下巴將她的臉扭向他,
舌從她唇角遞進(jìn)去,盧米張口接住。
盧米在他唇下尖叫,被他堵回去:“家隔音不好?!?
“臥室好?!?
“嗯?!?
涂明終于停下,彎身抱起她,將腿從褲里移出,正式走進(jìn)盧米的臥室??吹剿差^的連環(huán)畫,心軟了一下,將她丟到床上,身體壓上去,溫柔下來。
他撒野的時候盧米難熬,溫柔的時候她也難熬,捧著他的臉咬他鼻尖:“弄我得了?!庇执艘宦暋?
涂明不講話,他要認(rèn)真到底。
就真的認(rèn)真到底,要了盧米半條小命。
兩個人平躺在那喘氣,盧米覺得自己八成是太久沒有了,才被涂明一點就著。這個畜生竟然還要玩捆綁,她起這個有點生氣,踢了涂明一腳,腳心蹭到他腿上的汗『毛』,有點癢,又速速收了回去。
涂明喘勻了氣捂住盧米眼睛:“睜眼?!庇X得在她面前不穿衣服扭。
他要去找手機(jī),盧米半瞇著眼睛,終于看到他的屁股。挺翹,盧米吞了口口水,在他轉(zhuǎn)身回來的時候又閉上眼。
她假裝閉眼的時候睫『毛』一抖一抖,抖的涂明心軟。
但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撥通姚路安的號碼,那頭喂了一聲。涂明說:“把三萬塊錢原路轉(zhuǎn)回,多轉(zhuǎn)三萬,輸了。”
盧米終于明他在說什么,去搶他手機(jī),涂明又把她按回床上,兩只手壓在她腦側(cè),腿也壓制她。神終于緩和下來,掛斷電話啄她的唇:“臉紅什么?”
“打賭的時候怎么不臉紅?”
“我看打賭的時候可是勢在必得。”
“認(rèn)輸?shù)臅r候好像心甘愿。”
“怎么?現(xiàn)在贏了反倒害羞了?”
涂明盡管逞兇斗勇說了這么多話,眼對上盧米的卻也微微臉紅,仿佛剛剛那么畜生的人根本不是他。又貼著她的唇呢喃一句:“我不希望輸。”
“轉(zhuǎn)賬那天,是跟我說分手那天?!?
“那天一定難過?!?
…
盧米的心軟了一大片,被涂明這幾句說不上算不算得上話的話浸泡的特溫柔。
“輸了就輸了,又不是輸不起。”貼著涂明的唇,手捧著他的臉,像小狗鬧著玩一樣咬他,躲開。
“我不喜歡認(rèn)輸。”涂明也咬她,躲開,兩個人哧哧的笑。
盧米聽到自己的手機(jī)響,抽出手拿過來,看到姚路安她轉(zhuǎn)賬,還有一句:“謝謝我吧,為了讓贏,我累了?!?
盧米終于知道涂明口口聲聲她喜歡野的是怎么回事了,原來是姚路安這孫從中作梗。但她可不愿解釋,因為她經(jīng)過剛剛那一遭就覺得,野起來的涂明可真帶勁兒。這個男人板著臉帶勁,野起來也帶勁,修下水的時候帶勁,看書的時候也帶勁。盧米尚不自知,她的心已然被涂明拴住了。
將手機(jī)放回去,窩進(jìn)涂明懷里。賴賴唧唧他:“知道我為什么喜歡野的嗎?”
“因為我自己就野。”
額頭抵著他,緩緩坐上去,這里那里不消片刻,就有回饋。手握上去,貼著他耳朵:“will,這是什么呀?”
像一只狐幻化成人形,終于把那書生『迷』暈了,一口仙氣度他,還要誘哄他:公呀,寂寂長夜,無心睡眠,做點有用的。
公莫動,讀書累了,小女自己動就好了。
涂明揚起脖頸,喘氣聲重,眼幽幽看進(jìn)她的:有勞,辛苦。又閉上眼,體內(nèi)每一個細(xì)胞都在替他怒吼。
盧米才不苦,她自自足可快樂了,只是偶爾對上涂明的眼,覺得心花又開了一點。
怎么都不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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