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另一間公寓。
林姝穿著一身酒紅色的吊帶睡裙,手里拎著一個銀色噴壺,壺嘴對著露臺邊幾盆開得正盛的玫瑰。
水珠在花瓣上聚集,壓得那飽滿的花頭微微顫動,最終承受不住重量,無聲地滲入泥土。
空氣里彌漫著玫瑰濃郁的甜香,混雜著她身上昂貴的香水味,形成一種略帶頹靡的氛圍。
林姝的目光有些失焦地,落在那些被水浸潤的花瓣上。
她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銀質(zhì)壺柄,噴壺傾斜的角度微妙地調(diào)整著。
水流時而舒緩,溫柔地灑過每一片花瓣的褶皺,時而又變得有些急地沖刷著,讓那嬌蕊在壓力下無助地瑟縮。
林姝微微俯身,湊近其中一朵開得最盛的紅玫瑰。
她的指尖輕輕拂過那沾滿水珠,愈發(fā)顯得嬌艷欲滴的花瓣邊緣,感受著那飽滿的生命力。
這讓她想起一些旖旎的畫面。
可惜,此刻此地,只有她自已,美麗,寂寞,無人采摘,無人憐惜。
一絲煩躁和空虛悄然爬上林姝心頭。
她不由得想起此刻,在城市的另一端,那個叫蘇淺淺的女孩,是不是正被承聿用另一種方式疼著?
她甚至比這花還艷?這個念頭像一根細刺,狠狠扎進林姝的心底。
她握著噴壺的手猛地收緊,滿是憤恨,玫瑰成了她泄憤的對象。
林姝扔掉壺蓋,水流瞬間失控,噴灑變成一股的水柱,嘩地一下,沖垮了一朵開得正好的玫瑰。
嬌艷的花瓣零落,狼狽地粘在濕漉漉的泥土上,無助啜泣凋零。
林姝看著那朵被自已親手澆壞的殘花,美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一片冰冷的死寂。
她一想到那個賤人此刻可能承受的歡愉,再對比此刻自已的空虛寂寞,心里就只剩嫉妒與不甘。
林姝親自動手,毀了露臺上所有的玫瑰花,滿地落紅。
——
第二天,上午。
寬大的房車平穩(wěn)行駛,后艙與前排駕駛室之間升起了隔板。
蘇淺淺軟軟地陷在座椅里,身上只裹著一件睡裙和小毯子。
她小腦袋一點一點的,長發(fā)有些凌亂地散在頰邊,水潤的杏眼半闔著,濃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垂下來。
整個人透著惹人憐愛的困倦。
“蘇小姐,醒醒神,我們得換衣服了?!?
艾米的聲音帶著溫和,她打開旁邊一個衣箱,取出一條疊得整整齊齊的淺綠色連衣裙。
裙子是清新的抹茶綠,面料挺括有垂感,剪裁簡約大方。
領口和袖口點綴著精致的白色蕾絲小花邊,一看就價值不菲,卻又絲毫不顯張揚。
“唔……”蘇淺淺聽到聲音,勉強睜開眼,小嘴無意識地嘟了一下,像只沒睡飽的奶貓。
她任由艾米幫她取下柔軟的小毯子,露出里面的吊帶睡裙,。
女孩嬌嫩的身子瞬間暴露在柔和的燈光下。
坐在對面角落的凌薇和方晴,目光幾乎是同時觸電般地移開,臉頰不受控制地泛起微紅。
凌薇低頭盯著自已交握的手,方晴則慌忙拿起旁邊一個水杯,假裝研究上面的花紋,耳朵尖都紅了。
她們不是沒見過世面,訓練營里體能訓練時,誰沒穿過緊身背心?
可眼前這位小姐,那身段帶來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明明都好幾次了,可她們還是適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