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急雨,密集地敲打著落地窗,織成一片喧嘩的雨幕。
飽受牽連的,還有沒有移入室內(nèi)的玫瑰。
那玫瑰開得正嫩艷,瓣葉柔軟,但雨勢太急太猛,枝丫被沉重的雨點擊得搖搖晃晃,嬌嫩的瓣葉也被反復蹂躪,顯得愈發(fā)可憐。
不知過了多久,驟雨才漸漸緩和下來,不再是狂暴的擊打,而是細雨綿綿。
隨后又是一場風暴,最終,才風停雨歇。
一場秋雨,一場寒。
s市的氣溫驟降。
陽臺上那株被徹底灌透的玫瑰,抵過了暴雨,卻受不住低溫。
最終花瓣無力地零落,伏在花盆的土壤上,寒風吹過,激起它細微的顫抖。
空氣中,還彌漫著雨水與花香的氣息。
……
清晨,s市車水馬龍,商場的大屏上播著晨間新聞。
提醒市民深秋寒潮已至,注意添衣。
而市中心最奢華的公寓臥室內(nèi)。
最漂亮的姑娘還在深睡。
她一整條纖細的藕臂露在被子外,指尖微微蜷著,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
晨光勾勒著她的嬌顏,眉眼間媚得不像話。
此刻,衣帽間內(nèi),顧承聿走到穿衣鏡前,側身,打量自已的后背。
鏡子里,寬闊的肩背上,交錯著幾道明顯的紅痕。
那是昨夜情到濃時,他太過分了,她受不住,細嫩的手指找不到依托,只能無力地抓撓他脊背,才留下的痕跡。
他轉過身,對著鏡子看了看胸前,左邊鎖骨下方,一個小小的牙印也還紅著,這也是她的杰作。
那時候她被他逼得狠了,又掙扎不開,嗚咽著咬下的,帶著點無力反抗的委屈。
看著這些痕跡,顧承聿臉上沒有絲毫惱意,反而有些得意。
他穿好襯衫,放輕腳步走回室內(nèi)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他的嬌人兒,看到她露在外面的藕臂,眉心微蹙。
顧承聿俯身,握住她微涼的手腕,想要將她的藕臂塞回被窩里。
但指尖觸碰到她嫩滑的肌膚,又讓他心頭一軟。
他改主意了。
顧承聿蹲下身子,低頭將溫熱的唇印在她手腕的內(nèi)側,感受著那里微弱的脈搏,薄唇動了動,輕啄了幾下。
然后又輾轉親上小姑娘抓撓過他的玉指,一根一根地含吻。
最后他才起身彎腰,將她的小手塞回被子里,掖好被角。
顧承聿就這樣,又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夠。
直到時間有點趕了,他才轉身,走出了臥室,輕輕帶上了門。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