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別再碰她,別再搞任何小動作?!?
“否則,下次就不是幾個拳頭這么簡單了?!?
周予安捂著腹部,慢慢直起身。
他看著眼前這個手段狠厲的顧承聿,再想想自已被迫掐滅的心思,忽然覺得有些可笑,又有些悲哀。
他對蘇淺淺,確實(shí)動了些真心的。
可惜啊。
上天給了他很好的家世和頭腦,讓他站在高處,運(yùn)籌帷幄。
卻偏偏給了他的情敵顧承聿,最頂尖的一切,處處壓他一頭。
家族和女人,他分得很清楚。
縱使有幾分真心,那在周家的利益面前,也什么都不是。
他輸?shù)闷鸶星?,但輸不起家族?
周予安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聲音恢復(fù)了以往的平靜,甚至帶著疲憊:“行了,我知道了?!?
他看了一眼顧承聿,眼神復(fù)雜,最終歸于淡漠:“人,我沒心思了?!?
說完,他慢慢走下擂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拳擊館。
顧承聿獨(dú)自站在擂臺上,看著周予安消失的背影。
他贏了。
用男人間最野蠻的方式,驅(qū)逐了威脅。
可他心里卻沒有絲毫輕松。
他要想個法子,把她留下來。
——
傍晚,顧承聿回到顧家的時候,醫(yī)生已經(jīng)在私人醫(yī)療室等了很久。
他正準(zhǔn)備著注射器,液體緩緩被吸入針管內(nèi)。
這是顧承聿每三個月需要注射一次的避孕針劑,從根源上確保萬無一失。
“顧少,請放松。”醫(yī)生的針頭即將刺入他的手臂。
顧承聿卻收回手,避開了針頭。
醫(yī)生動作一頓,有些詫異地看著他:“顧少?”
“這次先不打?!鳖櫝许猜曇羝届o,拉下卷起的袖子,慢條斯理地扣好袖扣,動作優(yōu)雅從容。
醫(yī)生愣住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而且顧家這樣的家族,是在正式聯(lián)姻確定前,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允許搞出私生子來的吧?
“顧少,這……”醫(yī)生面露難色。
“我的身體,我自已做主。”
顧承聿抬眼,目光淡淡地掃過醫(yī)生,自帶一股上位者的壓迫感:“管好你的嘴?!?
醫(yī)生立刻噤聲,低下頭:“是,顧少?!?
顧承聿站起身,神色如常地走出了醫(yī)療室。
只有他自已知道,此刻胸腔里那顆心臟,跳得有多快,帶著卑劣的期待。
是的,他是故意的。
他太不安了。
她總是這樣,不愿意依賴他。
那他就讓她懷上他的孩子,這樣他們之間就徹底糾纏不清了。
他知道這很自私,甚至有些卑劣。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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