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手勁猛地收緊前一秒,陸景溪唇角忽然扯出嘲諷的笑意。
連若煙一怔,一股心虛和恐懼席卷全身。
她聽力很好,四周寂靜無聲,整座茶樓在她的控制之中。
可還是捕捉到了輕微而急促的腳步聲,以及混在腳步聲中的咚咚響。
敏銳的警覺性,讓她立刻松開桎梏陸景溪的手,身體偏轉(zhuǎn)。
然而就是松開的那一剎那,劇烈的撕痛從她后背傳來。
連若煙整個(gè)人被巨大的沖擊力沖擊著,跌撞在刻畫著仕女圖的墻壁上。
而陸景溪往下倒的時(shí)候,跌入一個(gè)熟悉又充滿安全感的懷抱。
“溪溪你怎么樣?”
連承御緊張到發(fā)抖的視線落在她憋漲通紅的臉上。
陸景溪捂著脖子咳了幾聲,隨后搖搖頭。
而對面不遠(yuǎn)處,連若煙滑坐在地上。
身后的仕女圖上,染上大片血痕。
連若煙臉色蒼白如紙,看著緊緊相擁的二人,一時(shí)間竟不知是后背的傷口更痛,還是心臟更痛。
走廊盡頭,拄著手杖的男人靜靜而立。
連若煙一瞬間了然。
她睚眥目裂,看著陸景肆的雙眼充滿惡毒,“你背叛我!你這個(gè)賤人!”陸景肆無所謂的攤攤手,嘴角露出笑意。
他看到縮在連承御懷里的女人,輕嘆一口氣。
連承御抱起懷里的女人,邁著大步往外走。
連若煙不復(fù)剛剛的陰毒猖狂,無助的看向他的背影,“阿御!”
連承御腳步未停,仿佛根本沒聽到有人在喊他。
“連承御!我從小到大一直站在你這邊,你竟然對我開槍!”
她掙扎著起身,背后墻壁上的大片血跡再次渲染開來,如同綻放的花。
可那花,是毒花。
她踉蹌著往前走,試圖和過去無數(shù)次一樣,追上他的腳步。
可這次,她追不上了。失血過多,讓連若煙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下去。
快要到陸景肆身前時(shí),男人抬起手,手杖末端,抵在了女人的肩膀處。
連若煙恨毒的視線落在男人臉上,“滾開!不過是一條狗,也敢擋我的路!”
陸景肆唇角扯出冷笑,“在心愛之人面前自曝,開心嗎?!?
連若煙嘴唇顫抖。
她藏了這么多年……
她在連承御面前,是能力非凡的姐姐,是善良溫柔的姐姐。
可今天……
陸景肆用力一懟,女人便跌坐在地上。
他也順勢蹲下身,俯視著這朵有毒的花。
“你這種感覺,幾個(gè)小時(shí)前我也經(jīng)歷過,不過我不難受,至少沒你難受?!?
連若煙唇瓣蒼白,忽而放聲大笑,“我得不到?jīng)]關(guān)系,反正陸景溪也得不到?!?
陸景肆眉頭忽然一皺,隨后猛地拽住她的脖領(lǐng),“你對她做了什么?”
“你猜呢?陸景肆,無論是你還是連承御,只要你們弄死我,陸景溪就得給我陪葬!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