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聞舟驚怒攻心,又氣又急,“蓁蓁。”
他對她呵護(hù)備至,為了光明正大跟她在一起犧牲良多,她怎么能離他而去?
是因為他不再是平西侯世子?還是因為他毀容了?
他被嫌棄了?
不,不行,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這輩子休想擺脫他。
葉宜蓁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暗暗表示,她只是想阻止云箏離開。
江聞舟這才暫時按捺下來,但一顆心依舊惴惴不安。
葉宜蓁大聲嚷嚷,“皇上,凡事都要公平公正,才能贏得民心。我也是被騙的,本來說好讓我當(dāng)江二公子的正室,結(jié)果,他們?yōu)榱算y子轉(zhuǎn)頭求娶云箏。”
“一開始,我的婚書上寫的也是江二公子的名字,成親當(dāng)日,被逼著改成了江大公子的名字,我受盡了委屈啊?!?
她也學(xué)云箏開始點名,“秦大人,您也在現(xiàn)場,此事屬實嗎?”
秦大人像吞了一大碗黃連般,嘴里發(fā)苦,為什么都找他?他真的不想得罪人。
“屬實?!?
葉宜蓁又看向戶部侍郎,“紀(jì)大人,也請您做個證?!?
紀(jì)大人對她的印象極差,她可不無辜,成親當(dāng)日跟江聞舟聯(lián)手?jǐn)D兌云箏,還歷歷在目。
“你就住在侯府,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情?可你,還是選擇了配合侯府移花接木,瞞天過海?!?
葉宜蓁臉色一沉,“您可有證據(jù)?”
紀(jì)大人沉默了,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有證據(jù)?
葉宜蓁眼眶一紅,兩顆豆大的眼淚滾落下來,“我只是寄住在侯府的孤女,凡事要看侯府的眼色,平時二門不出,就待在自已的小院子里,怎么可能知道這樣的大事?”
她楚楚可憐的哀求,“皇上,請也允許我和離?!?
平西侯府不行了,她可不想給他們陪葬。
還別說,一部分不明真相的百姓還真相信了她的說辭,覺得她也是受害者。
云箏知道和離一事會遇到來自各方的巨大阻力,老古董們要維護(hù)禮法,勛貴們想讓她為平西侯府陪葬,但,沒想到葉宜蓁也敢跳出來。
好不容易有這么好的機(jī)會,她卻跳出來攪局,找死!
不得不說,這半路殺出來的攪局者,讓皇上為難了。
一個是特例,二個……還是嗎?
葉宜蓁嘴角微微上揚(yáng),要么,讓她一起脫罪,逃出生天,要么,一起倒霉。
云箏剛想出手,厲無恙搶先了一步,“皇上,葉宜蓁不遵皇后懿旨,還伙同江聞舟搶奪錦云郡主的嫁妝?!?
葉宜蓁急急開口,“九千歲,你……”
厲無恙大聲喝斥,“本王說話,你怎么敢插嘴?掌嘴?!?
“啪啪?!笔绦l(wèi)立馬上前兩巴掌,打完還嫌棄的擦了擦手,臟死了。
葉宜蓁的臉腫了,又羞又氣。
厲無恙沖皇上拱了拱手,“江聞舟圍攻圣駕一事,葉宜蓁是同伙,證據(jù)確鑿無誤?!?
葉宜蓁急火攻心,“你胡說,這是誣陷?!?
厲無恙雙手送上一份供詞,“皇上,這就是證據(jù)。”
皇上接過來一看,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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