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真的就這樣走了?”
沒想到方原居然真的會一氣之下離開,幾大仙門真?zhèn)饕策^了半晌才反應了過來。
第一反應都有些氣憤,到了后來,卻是越想越覺得可笑了起來。他們不知道方原為何離開,看起來就像是受不了眾人的譏嘲與冷落,一氣之下就走了,可是就眼下這場間局面,其實無論換了誰來,都知道一個忍辱負重的道理,這也是他們身為仙門真?zhèn)鞯谋匦薰φn之一。
只是看樣子這位青陽宗的真?zhèn)魉坪鯖]有學過這一課,說甩手就甩手了。
當然,那也只是青陽宗的事情,反正著急的不是他們。
“呵呵,什么年青一輩第一天驕弟子,不過如此……”
“他要走,那就讓他走好了,這件事他都不著急,難不成還是咱們著急?”
“不錯,青陽宗弟子都不將同門性命放在心上,咱們便不救援,誰能怪到我們頭上?”
幾位真?zhèn)髡f笑著,便要相約去飲酒,一個勁兒的催著小袁師兄把百花釀拿出來。
“小袁師兄陪著幾位師兄去休息,我且去看看那位小心眼的人兒……”
就連呂心瑤,此時也是一臉的苦笑,有些無奈的說了一聲。
“哈哈,心瑤師妹受累了,這等人,我實在不想與他打交道了……”
“心瑤師妹,他若可以好好道個歉,我們也不是不能原諒,但他若還如此,就算了吧!”
那幾位真?zhèn)鞔笮χ?,自由小袁師兄引著去飲酒?
小袁師兄臨去之時,向呂心瑤使了個眼色,呂心瑤也無奈的嘆了一聲,擺了擺手。
見那幾人走了,呂心瑤匆匆走下了山來,來到了自己的宮帳之中時,便見方原獨自坐在了帳子里,一不,而那位青陽宗的洛姓女弟子則不知去向,帳子里只有他一人。
聽到了呂心瑤進來,方原也未說話,只是平靜的坐著,像是沒有看到她。
“方原師兄,你這就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了么?”
呂心瑤看著方原,半晌之后,皺起了眉頭,輕輕開口。
方原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輕輕搖了搖頭,道:“當然沒有!”
呂心瑤頓時冷笑了一聲,道:“沒有?”
她抬起了下巴,目光像是十分失望一般的看著方原,似乎在等著方原說什么。
她等了一會,卻是終于放棄了。
方原并不像是有要說話的意思,似乎可以永遠這般沉默下去。
但她卻沉默不下去了,看著方原,她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這種神情,她在很多人面前都展現過,無論是祁嘯風還是周清越,甚至是仙子堂的那些小天驕們,惟獨在方原面前沒有,只是如今,終于還是露了出來,輕輕開口道:“方原師兄,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男兒丈夫,能屈能伸才是豪杰,忍辱負重方稱英雄,如你這般,明明是過來求人的,卻半點委屈也受不得,又如何能指望你將來做成什么大事呢?”
方原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半晌之后,輕輕笑道:“我現在也不是在做什么大事啊,只是依著
仙門規(guī)矩來求援罷了,五大仙門不是同氣連枝么,求援又怎能算是大事?”
“但對你來說,眼下這場求援,就是大事!”
呂心瑤冷笑道:“若你真心想救青陽宗同門,別說屈著,便是跪著又如何?”
方原怔了怔,笑道:“站的好好的,怎么能說跪就跪呢?”
“你……”
呂心瑤一時氣結,望著方原的眼神里,已然多了一抹輕蔑之色,但方原沒有抬頭,她這神色也是一閃而逝,口中反而輕輕一嘆,聲音放緩了下來:“罷了罷了,這么多年沒見,你還是這等倔強的性子,我也不想多說你了,只你若是一直這樣拖下去,青陽宗同門難道就不顧不管了?你我是十年同窗,我也實在看不得你這般模樣,還是我?guī)湍愠鰝€主意吧!”
方原聽了,倒是有些好奇,抬頭看著她:“什么主意?”
呂心瑤輕聲笑道:“如今四大仙門你爭我搶,誰也不愿先出兵,也誰都不想吃點什么虧,正因為都有這心思,所以才越爭越亂,越爭越不會有個結果,不過相應的,倘若有一方仙門忽然后退一大步,將要求降到了最低的話,那其他幾大仙門也就不好再爭的太狠了……”
說到了這里,她看著方原,輕聲一笑,道:“畢竟,各大仙門還是要臉的!”
“這是又想搞什么鬼?”
方原心里有些狐疑,但微一遲疑,但還是點了點頭:“這話倒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