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如今的火云嶺十里之外,一座高山山坡之上,正上演著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不知何時,這一座野山,居然被人削去了一大塊,搭起了一座仙臺出來。而在仙臺之上,仙仗層疊,金珠寶光,十分貴氣。最大的帳子下面,卻正是鶯歌燕語,數(shù)十位模樣嬌美,裙瘦腿長的舞姬正緩緩起舞。仙臺端,則坐著一個身穿黃袍的少年,正以手托腮,打著瞌睡。
在他的身后,則直直的立著一位身材高大,身著鐵甲,背后系著一條寬大的黑色披風(fēng)的男子,大部分時間他都一不,鐵塔一般靜靜的立著,但偶然睜眼,便是一片煞氣!
那一道符光急的飛來,身穿黑色披風(fēng)的男子便即伸手,二指鉗住了那道符光。
他掃了一眼符中的神念,登時微微皺眉。
“天外雷石還沒拿到手么?”
那個黃袍少年也醒了,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轉(zhuǎn)身問他。
“沒有,此乃求救的符光!”
披著黑色披風(fēng)的男子,神情冷硬的開口說道。
“???”
那黃袍少年哈欠打了一半,便臉色微變,苦笑道:“那個巨蛟門的門主之前不是夸下了??诼?,還找我討了兩個陣師過去,說是手到擒來,怎么卻這么沒用,連個小小的火云嶺都對付不了?還是說我就這么命苦,真金白銀撒了出去,招攬過來的居然都是廢物?”
那披風(fēng)男子淡淡的回答:“巨蛟門這等貨色,本來就是廢物居多!”
“那還是你去吧!”
黃袍少年嘆了一聲,懶洋洋的道:“把那天外雷石拿回來!”
“遵命!”
身著披風(fēng)的男子點了點頭,旁邊已有人送來了一桿丈余長短,粗如鴿卵的黑色鐵槍。
他手提了鐵槍,一步跨下了仙臺。
迎著十里之外,火云嶺上那明亮的陣光,他猛然狂奔了起來。
那度,居然快逾奔馬,而且越來越快。
每一步踏下,都似有著千鈞巨力,將地面踏出了一個深深的坑。
奔出了百余丈后,他更是直接度再提,卻已然從地面之上踏入了虛空。
“嗖”“嗖”“嗖”
他在虛空之中,化作了一道黑影,度已然達(dá)到了一種讓人恐怖的程度。
十里路途,他似乎只用了數(shù)息功夫,便已趕到了。
而到了火云嶺時,他的度也已達(dá)到了極致,望著那火云嶺四處密布的陣光,他陡乎之間,一聲長嘯,挾著遠(yuǎn)途奔來積累的勢頭,狠狠的一槍直接向著山上掃了過去……
轟隆隆!
那火云嶺上,溫山遍野的陣光,傾刻之間,便被他這一槍掃滅了一大片。
肉眼可見,四下里皆是撕裂的陣光呼嘯,閃滅不定。
火云嶺上下,最外面的一層陣光,居然就這樣直接被他一槍蕩了個干凈。
“夜護(hù)法大人……”
被困在了山間的巨蛟門門主等人,也因著周圍的陣光被那黑披風(fēng)男子攪碎,終于脫困出來了,只是望著那黑披風(fēng)男子,心里卻甚是驚懼,掙搶著過來,向這黑披風(fēng)男子人拜倒。
倒是那兩位天樞門的老者,乍見此人,臉色一變,急急后退。
“哼!”
那黑披風(fēng)男子卻連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直接踩著他們跪倒的后背向著山上沖了過來,一襲黑色披風(fēng)在夜風(fēng)鼓鼓蕩蕩,越走越高,最后時已立身于半空之中,目光冷冷的向著山腰里的李長老與許清盈俯視了過去,低喝道:“火云嶺上下聽著,將天外雷石獻(xiàn)出來……”
“……否則,屠你滿門!”
這聲音震蕩四野,他則身形如電,直往山上撲來。
“哪里來了這樣一位高手?”
乍見得這一幕,火云嶺少門主許清盈與李長老都大吃了一驚。
眼見得那男子出其不意之下,沖過了第一層大陣,許清盈也心下焦急,急急揮舞陣旗,然后引動陣勢,半山腰里,無盡的陣光層層鎮(zhèn)壓了過去。
“哼,陣法,終是小道!”
可那身穿黑披風(fēng)的夜護(hù)法卻是冷笑了一聲,忽然間手里的長槍一挑,剛剛趕到了他身邊來拜見的七八個巨蛟門弟子便驚叫著被挑飛了起來,這其中甚至還包括了一位筑基長老,生生的砸向了那些陣光,而夜護(hù)法,則沖天而起,踏著那幾個巨蛟門弟子的身體前行。
那幾名巨蛟門弟子直接慘叫被陣光吞噬,夜護(hù)法卻成功躍過了第二道大陣。
“何方妖人在此撒野?”
李長老此時便在第二道大陣后面一座宮殿上面站著,見他來勢太快,堪堪沖到了自己身前,心下也是大大吃驚,咬著牙沖上了半空,連捏數(shù)道法印,一條火龍在他身邊盤繞出來。
兇威四溢,當(dāng)空拍落。
這一次卻不是像之前那樣故意示弱,誘敵深入了,而是真?zhèn)€動了壓箱底的本事。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