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在晚上八點正式散場。

來的時候，江辰燁擔心會被勸酒，就讓老周開的車。

室外的天氣有些冷，剛出門，他就攬著溫瀠的肩膀，往車的方向走。

到了跟前，溫瀠朝他看，“老公，我想走一走，消消食。”

“不冷嗎？”

“不冷，我還有點熱呢，都出汗了?！睖貫u說著就要去脫身上的呢子大衣。

江辰燁忙攔著，“別脫，容易感冒?！?

說著把溫瀠脫到一半的外套又穿了回去，“穿好，走一走就冷了?！?

“嗯?！彼f著攬上江辰燁的胳膊往前走。

老周開車在后面跟著。

因為是元旦，連街頭也像是一場光影的盛宴。

冷空氣包裹著身體，卻被眼前的萬家燈火襯托出暖意。

兩人并排走著，江辰燁扯過溫瀠的手，放在自已的大衣口袋里，用自已溫熱的手包裹著她。

他想起什么，問她：“你是不是可以休今年的年假了？”

溫瀠抬眸看過去，笑著說，“開年第一天就休年假？”

“不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休假做什么？”

江辰燁：“京北的冬天太冷了，你的年假，再額外請幾天假，加上兩個周末，湊半個月的假期，我們?nèi)ヅ偷牡胤胶貌缓茫俊?

“那你的律所呢？不管了？年底不是很忙嗎？”

“半個月而已，耽誤不了什么的。”

她想想，“我考慮考慮?！?

兩人走了一會，就有零星的雪花飄下來。

溫瀠欣喜極了，攤開手掌去接，“下雪了哎。”

江辰燁站定，把她的手扯回來，放在自已的掌心里搓著，呼了口氣。

溫瀠仰頭朝他看，微抿著唇。

憋了一整天的話，終于忍不住了。

“我給你準備生日禮物了。”

“什么？”

“猜猜看?！?

江辰燁：“不會又是領帶吧？”

她搖頭，“不是?！?

“香水？”

“再猜？”

“西裝？皮帶？鋼筆......”

溫瀠笑著搖頭，手伸進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來，遞給他，“自已看?！?

江辰燁接過去，瞥見上面灰色影似的畫面。

光線很暗，他看不真切，一頭霧水地問，“這個是什么？”

“你傻呀，是寶寶啊。”

溫瀠說著，拉過他的手，放到自已的肚子上，“生日禮物在我肚子里。”

江辰燁擰著眉看過去，整個人瞬時怔住了，愣在原地，好像連呼吸都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