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拭目以待。

幾人吃完，正好看到楊氏從仁德堂里出來，小丫鬟手里提著一個藥包。

“大哥，走，我們?nèi)タ纯礂钍献サ氖裁此帯！被裟裣肟磦€究竟。

“走吧。”

幾人來到仁德堂。

后墻上整整齊齊一排藥柜。

一個藥童無精打采地趴在柜臺上。

掌柜的在整理藥材。

這時候正是午飯飯點，沒什么人出來，或者逛街的也都去了食肆或酒樓。

“客官是抓藥還是問診？”掌柜的熱情招呼，順手在藥童頭上拍了一巴掌。

提醒他打起精神。

“掌柜的，有沒有美膚的膏藥？我哥被太陽曬得太黑，沒了往日的俊朗?！被裟癜炎约掖蟾缋秸乒衩媲?。

“妹妹，我一男子，美什么膚？”霍鳴羨對自己現(xiàn)在的形象很滿意。

多有陽剛之氣。

“可是不討姑娘喜歡。哪個姑娘不希望自己的未婚夫俊美無雙。你又不是守邊的武將。聽我的，抹一抹，我還打算中秋節(jié)時把你推銷出去。”

“這位小姐說得對，公子如玉，首先就要白。”掌柜很贊同霍凝玉的話。

從柜臺里取出一個淡青色小瓷瓶。

“公子，小姐，這是我們店里賣得最好的美膚膏，除了美膚還去印。年輕姑娘小子，十有八九都會出一些痘疹，用這個效果最好?！?

掌柜的極力推銷。

“好，就聽掌柜的，我們來一瓶。多少錢？”霍凝玉打開瓶蓋，聞了聞，氣味不濃，只是顏色不太好看，黑色的。

只能睡前用，第二日洗掉。

“二兩銀子。”

霍凝玉爽快買下。

“掌柜的，剛才進來抓藥的婦人，她抓的什么藥？可否告知？”霍凝玉放了一小塊碎銀子在柜臺上，輕輕推到掌柜的面前。

“小姐，這......”掌柜的遲疑。

病人的隱私，他們藥鋪是要保密的。這是行規(guī)。

“掌柜的，那是我二嬸，她生了什么病，我們居然都不知道。

我二叔死了，她一個人守寡過日子。她病了都不向我們求助。

但我們既然看到了，不能不關(guān)心她。還請掌柜的通融通融，我們不會說出去的?！被裟裼糜H情來打動掌柜的。

“好吧，其實也沒什么，那婦人只是抓了一付解蛇毒的藥，早上就來過一次，才兩個時辰，她又來，不過藥方換了?！闭乒竦哪贸鰟偛攀盏乃幏?，給霍凝玉看。

來抓解蛇毒的藥，好像沒問題。

只是時間對不上。

她接過藥方，看了一眼。

愣住。

“大哥，是她自己寫的?！被裟耋@呼。

這字跡她一眼就認出，是楊氏的字跡。

不應(yīng)該是大夫開的藥方嗎？

“哦？她會開藥方？”霍鳴羨也接過來看。

不過他對楊氏的字跡不太熟，沒看出什么來，只看出是女子的手筆。

字跡娟秀，不如男子有力。

“掌柜的，麻煩你把早上的那張藥方也給我們看看?！?

掌柜的又翻出早上的藥方。

“兩個方子都是解蛇毒的，而且第二張方子的效果更好。應(yīng)該是早上的藥方用了藥，效果差些，又調(diào)整了一下，再來抓藥。“掌柜的熱心解釋。

霍凝玉接過一看，出自同一人之手，還是楊氏的字跡。

霍凝玉回想昨晚在后窗聽到的話。

她一直在藏拙，藏的是什么？

難道她會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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