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蠢笨得看不出來,還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父皇,兒臣絕對沒有弒君之心。兒臣對天發(fā)誓。”霽王慌張道。
他只是想太子早些去,他與大皇兄好爭個高下。他有于家做后盾,優(yōu)勢更大。
眼看著投向辰王的人越來越多,他怕到時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才行此險招。
不然他手里的勢力會越來越少。
“你看看吧。”乾德帝已經(jīng)失望到底,不想多說廢話,把供詞給他看,讓他死個明白。
霽王顫抖著手接過,一頁頁看過。
最后頹廢的跌坐在地。
于玄錚也接過去看。
他培養(yǎng)出來的人,都是死士,花了不知多少精力和錢財才培養(yǎng)出來的,主家讓他們死,他們都不會眨一下眼,在趙壑手里居然招了。
“皇上,臣知錯?!庇谛P匍匐在地,“一切都是臣所為,與霽王無關(guān)。臣想替霽王分憂,自作主張。”
能保一個是一個。
只要霽王還在,還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朕的鎮(zhèn)北侯,真是有錢啊,居然能培養(yǎng)出如此多的死士,你是在幫霽王分憂還是想以后奪朕的江山?”乾德帝冷聲道。
“霽王是朕的兒子,他有多大能耐,朕清楚得很。你們于家野心勃勃,想要從龍之功,再外戚干政,你們于家就成了南楚真正的主人?!?
乾德帝看得很分明,霽王掌握不住他的外祖家。
他的妻族是世家,但世家不會跟著皇子造反,得不償失。
只有于家才有這個野心。
“皇上,冤枉,臣絕對沒有不臣之心,臣是怕辰王以后對我們于家趕盡殺絕,臣更怕霽王走投無路,死于非命?!庇谛P急急辯解。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朕的江山一定落在辰王頭上?”乾德帝幽幽道。
“臣......”于玄錚無法回答。
目前就兩個皇子在爭斗,其他三個皇子的勢力都弱了太多,根本沒有一爭之力,除了辰王再無他人。
太子最多活兩年,東宮世子才七歲,幼主繼位,才更可能外戚專權(quán)。
這么明顯的事,誰都知道,但誰也不敢說出來。
“父皇,都是兒臣的錯,兒臣被鬼迷了心竅。兒臣知錯?!办V王連連叩頭認(rèn)錯。
“你知道錯了,可你已經(jīng)犯下大錯,晚了。
趙壑,把人都回京吧。
于家直接查抄,趙昀霽先圈禁于霽王府,等查清一切,再行處置。
清查霽王一派官員,按律處置。
于賢妃即日打入冷宮?!鼻碌垡粭l條下令。
深深的無力感襲上他的心頭。一出誘敵之計,卻把自己的兒子也套進(jìn)去了。
趙炳煜讓下屬把兩人的武器都卸了,五花大綁后帶出了主殿。
乾德帝深吸一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身子晃了晃。
趙炳煜立刻扶住。
瞬間,他感覺皇上老了很多。
“皇上,您一定要保重。臣這就叫太醫(yī)來給您看看?!壁w炳煜擔(dān)憂道。
“不必了,朕已經(jīng)預(yù)想到這個結(jié)果。朕還以為是老大干的,沒想到是老二最先沉不住氣。愚蠢?。‰拊趺淳蜕鲞@么蠢笨的兒子?”
這話趙炳煜當(dāng)耳邊風(fēng)。
“你沒查出辰王也參一腳?”乾德帝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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