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他臨死會懺悔,會說幾句對不起謝飛的話,沒想到還以死算計他們養(yǎng)著老沈氏一伙人,駱笙氣得心梗。
謝星暉扶著她,勸說道:“母親,你得這么想,他惡毒一些,倒是幫了我們了,不然,還要給他發(fā)喪,是吧?”
“倒也是,氣得我都想劈臉給他兩記耳光。”
駱笙和謝星暉走了,謝楚生的臉色也灰敗下來,看著老沈氏說:“你以后也別作了,這一世因為你,我和老大父子反目,誰也沒落好。我死了,你好好對待兒?!?
說完這些話,他又睜開眼,對謝斯年說:“你做的事我都看見了,我不怪你……你以后對你祖母好些,我不在了,你好好給她養(yǎng)老?!?
說完就斷氣了。
眾人:謝斯年做的什么事,謝楚生看見了?
前寧國公府的人,哭哭啼啼處理兩個死去的人,薄衛(wèi)也不管,只在流犯名單上劃掉‘謝楚生、謝川妄’。
備注:地龍翻身,掉入罅隙,颶風土掩而死。
流犯隊伍暫時還走不了,前方的情況不明,謝星暉說地龍翻身一般都要好幾天,次生、衍生災害,甚至比原生災害還要嚴重。
雖然流犯受苦是應該的,但是陛下沒有斬立決,那解差就必須把他們送到目的地。
章谷堆村的人也有好幾百口,倒是一個也沒少,章里正一大早就帶人尋找昨天逃命時丟下的車、糧。
還好,昨天夜里都在驚慌中,他們丟掉的東西有些掉進裂縫里,四處扒扒還找出來了,有些不知道被颶風刮到哪里去了,只能沿著路找,找不到自認倒霉。
整個驛站、車馬站和藥王鎮(zhèn),哭聲一片,昨天房屋砸死很多人,颶風又把家里屋頂掀翻,人畜都有被卷走的。
真正的家破人亡。
驛站的驛丞、小吏等,車馬店的客人,都急忙尋找自己的家當物資。
片刻,土地廟上躲地動的人,只剩下流犯。
薄衛(wèi)對王麻子說:“你看看東西還剩下多少?”
王麻子哭喪著臉說:“昨夜里馬車停在打麥場,車上東西已經(jīng)被人搶光了,馬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薄衛(wèi)道:“這是天災,沒辦法。馬跑了,我們?nèi)ンA站,請求上面調(diào)撥?!?
謝歲穗眼睛一亮,對呀,他們丟的馬官府會補發(fā),那丟的馬她找到,是不是歸自己所有?
謝星朗看著自己妹妹不吭不聲地掏出來一把谷子,不多一會兒,一只麻嘎子嘎嘎地飛過。
然后一窩麻雀飛過。
再然后,一窩麻嘎子和一群麻雀……有翅膀的都飛來了。
蹲在他們附近,蹦跶蹦跶,一個個歪頭看著謝歲穗。
謝歲穗把谷子撒出去。
鳥兒們發(fā)現(xiàn)有好吃的,都跑來分食。
謝歲穗:昨天刮大風你們躲在哪里了?
麻嘎子:別提了,我的窩被颶風卷走了,四只蛋都碎了,我和老婆飛到樹洞里躲過颶風。
麻雀甲:我娘我爹都摔死了,嗚嗚嗚,我和我哥哥飛到驛丞的屋墻角躲過去了。
謝歲穗:那你們看見受驚的馬,都跑哪里去了?
雄性麻嘎子:我站得高,看見它們都往西北去了,跑到藥王山的山谷里去了。
雌性麻嘎子:從官路上、驛站里跑了許多馬。
謝歲穗:都去藥王山山谷了?離這里遠嗎?
麻嘎子:對于我們來說不遠,也就吃五百粒米的工夫
謝歲穗:……
所以有沒有超過兩千丈(十三里)?
麻嘎子、小麻雀們經(jīng)過激烈的討論,認為不超過十三里地。
問清楚方位,謝歲穗閉了閉眼睛,“看向”藥王山谷,果然也就十里路的樣子。
山谷里一群馬,謝歲穗也分不清楚有沒有流放隊伍的馬,那些馬受一夜的驚嚇,驚恐不安地打著響鼻,倒是沒有亂跑。
謝歲穗:奶龍,你把那個馬場給我再打理一下,我弄幾匹馬進來。
好噠主人
奶龍的效率也是真高,那喙又變成耕地犁一樣,呼呼地干活。
主人,再升一級,我們就有一千六百畝田了,奶龍會對馬場擴建
主人,奶龍前些日子用新種出來的酴醾花兩株,兌換了草種子
謝歲穗才發(fā)現(xiàn),圈起來的馬場那三百畝地,至少有一百畝地長著郁郁蔥蔥的綠植。
嫩得謝歲穗都想啃兩口!
長得比她還高,枝葉繁茂,每叢有分枝好幾十個,主莖稈比她手腕還粗壯。
謝歲穗:這是草?怎么長這么高?
這是牛馬草,質(zhì)地松脆,有甜味,牛、羊、豬、魚、雞、鴨、鵝都喜食
空間升級三次,小草成長速度是外界的八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