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醫(yī)匠拿了幾味藥,又匆匆回去。
謝歲穗忍不住皺眉。
謝星朗看著她,問道:“怎么啦?”
謝歲穗只好把小雀兒們又搬出來:“它們說,宮里那些人很可能會滅柴醫(yī)匠的口?!?
“……”謝星朗:沾上皇家,就沒好事!
又等了一會兒,被治療的那個公子活了,也綁扎好了,那一群男人用木板抬著他回了馬車。
蘭公公對柴醫(yī)匠說:“麻煩柴醫(yī)匠這些天幫公子治療?!?
柴醫(yī)匠說:“在下一般不出診?!?
“你必須去?!蹦侨说氖绦l(wèi)拿劍擱在柴醫(yī)匠脖子上,說道,“如果你不去,這里所有人都會死?!?
柴醫(yī)匠沉默了幾息,說道:“我跟你們?nèi)ィ瑒e為難他們,放他們走?!?
“行,你帶上所有的藥。”
“不可能所有的藥都帶齊全,到時候缺什么還是要回來取的?!?
戴著帷帽的蘭公公說道:“可以?!?
阿文、阿福趕了一輛馬車,把一些要用到的藥裝上了馬車,柴醫(yī)匠跟在那個公子的馬車后,一起離開。
謝歲穗一門心思想著去“柴醫(yī)匠”藥鋪拿藥的事,她也沒有追蹤那個受傷的公子和柴醫(yī)匠的馬車,把注意力都放在藥堂。
“謝小姐,你們還要多久?”董尚義心里焦急,看著他倆沒完沒了地買菜,喊了一聲。
謝歲穗被他一打攪,倒是斷了對藥堂的監(jiān)視。
謝星朗知道她有事,不動聲色地拿話打發(fā)了董尚義:“董大人放心,我們事兒辦好,立即會追回去,今天無論如何都會在天黑前追上隊(duì)伍?!?
這么一打岔,謝歲穗再把精力“看向”藥堂,“呼”的一下站住了,面色蒼白。
謝星朗緊張地問:“妹妹,發(fā)生什么事了?”
謝歲穗哆嗦著嘴唇說:“哥,藥堂里的人,都遇難了!”
謝星朗也大吃一驚:“怎么回事?”
“柴醫(yī)匠跟著那個受傷的人走了,那些護(hù)衛(wèi)把藥堂庫房洗劫一空,后院滿是尸體……”
她忽然住口,閉眼“看出去”,只見那群壯漢,把人殺了,又去后院,把所有藥材都帶上。
他們打開后院東屋,把神龕上的神像扭轉(zhuǎn)了一下,墻上一道門打開,露出一個地下室。
不久,他們打開地宮里的藥櫥,把寫了名字的藥屜一個個全部抽出來,把藥匣子也一個個地搬出來。
竟然搬出來整整八輛馬車的大小匣子,甚至還有好幾個五尺高的琉璃瓶。
謝歲穗“看見”那是極品人參、虎骨、龍骨、象牙、珍珠……都是頂級珍貴的藥材。
不多久,所有的人先行離去,馬車也出門。
此時再去藥堂絕對是不行了。
謝歲穗對謝星朗說:“哥,你替我關(guān)注周圍?!?
謝星朗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事,只看見她喝了幾口水,忽然坐在地上不吭聲。
他便在一邊警惕地看著四周,為了掩飾,他故意慢慢地?fù)癫恕?
謝歲穗目睹那些人匆匆離開,眼看著就要走出藥材行市,忽然“柴醫(yī)匠”藥堂,大火沖天而起。
這些該死的,殺人、劫財、盜寶后,澆上桐油把藥堂燃了!
謝歲穗趕緊把東屋地庫里,他們沒有取走的藥櫥、藥柜、藥材全部轉(zhuǎn)移到空間。
地面上籮筐里曬的藥材也全部轉(zhuǎn)移到空間。
然后,鎖定那幫殺人放火的賊人。
“轟隆”
拉了寶藥正在逃離的馬車,忽然被巨石堵住去路。
車夫和騎馬的人,立即拔刀警惕地四處張望,做出防御的姿勢。
謝歲穗又在八駕馬車后面丟下幾塊巨石。
把賊人馬車的前后路都堵住。
這一次,所有賊人,不管是駕車的還是護(hù)衛(wèi)的,全部下來了,背對背,甚至有人躍上高墻和屋脊偵察。
“收!”
八輛馬車忽然消失不見。
“出!”
“出!”
“出!”
憤怒的大石從天而降,砸向那伙殺人犯!
除了個別的武功極高的跑到路邊別人家鋪?zhàn)?,其余的在街上的全部被大石追著砸?
殘肢斷臂,腦漿迸裂……
躲在屋脊上的賊人,干脆轉(zhuǎn)到蛇窟里。她有些眩暈,立即又喝了幾口甘露。
她不準(zhǔn)備把大石頭收走,不然武宇城的百姓又遭殃了。
大石留在地上,告訴殺人者,告訴高位者,這是天譴,與武宇城百姓無關(guān)!
謝歲穗:奶龍,你快寫幾個字,就說“天道好還,作惡難逃;為非作歹,終遭天譴”。
好的主人
不多一會兒,一道紅紙金光大字貼在大街上死尸所在處的路邊樹上。
人是她砸死的,她不后悔。
來不及查看那些藥匣子,她問奶龍:你說的特別珍貴的藥都在了嗎?
在了,主人,你搶救了一大批極其珍貴的藥
柴醫(yī)匠全家被害,他自己大概率也難逃一死
制藥圣手,怕是失傳了!
謝歲穗:要不,我救他?把他轉(zhuǎn)到空間來?或者轉(zhuǎn)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