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爺指著她鼻子對她說長論短,這事想這么輕易的揭過去了,那是不可能的。
“到了這跟前了,姨母總覺得從前教你的太少。”說完大房那邊,喬氏面上只是擔(dān)憂,如是聰慧如她也是毫無底氣。
“有姨母指路,我便是不是獨自趟河?!蹦蔷蜎]什么可怕的。
人家那些沒人指路的,尚且還要摸索著活下去,自己比她們又何等的幸運?
喬氏順了順葉微漾的耳邊的發(fā)絲,還記得她剛來時候的模樣,小小的一個,明明害怕卻故作堅強的眼神,讓人心疼的緊。
“你這孩子容易想的多,等到了京城一定要學(xué)會多為自己考慮。還有往后用夫家也別不好意思?!彼^夫妻,便是互相扶持。
你為夫君生兒育女,打理后宅,夫君就該為你遮風(fēng)避雨,撐起腰桿。
不用老是想的多內(nèi)耗自己,畢竟已經(jīng)是很明確的分工了。
這世道本就是如此,誰也不要覺得不公,若真公平了,女子也可入朝堂,世間女子未必會選擇相夫教子。
這一說話,時辰過的也快,陽光一點點的褪下,黑夜慢慢的籠罩整個院子。
下頭的人們腳步匆匆,點亮燭光,燭火搖曳間似乎也有影子在跳動。
下頭人快走的身影,卷起了一陣風(fēng),吹動的燭火跳動的動作更大。
“夫人,大爺鬧了亂子,求夫人主持。”婢女低頭,終是停在了喬氏跟前。
外頭鬧哄哄的,據(jù)說是李大爺吃了酒,這會兒個來二房正扯拽著李二爺撒酒瘋呢。
下頭的人去請了顧氏,可偏偏顧氏說了,她又不是醒酒湯,過去也沒用,便就不管自家的爺們了。
喬氏擺了一下身側(cè)的穗子,抬眼瞧著葉微漾勾了勾嘴角,瞧瞧,這機會不就來了?
“我去瞧瞧?!眴淌鲜諗苛诵θ荩钠鹕?,順了順一角壓出來的折子,手搭在褚嬤嬤的腕間,大踏步的往外走。
出了院子,那叫罵聲音就更清晰了。
李大爺也不知道吃了多少酒,舌頭大的根本聽不清楚說什么,只依稀能辨認出什么父親母親。
如此大概也能猜想,李大爺說的是跟兄弟從前的事。
說著的,一母同胞的情誼,說的是日日夜夜相伴的情誼,說的是天下他們該是最親的結(jié)論。
喬氏微微的沉臉,側(cè)頭在人群的后頭卻看到了,四處張望老太太院里的婢子,“可給老太太那邊送消息了?”
下頭的人連忙往前走了幾步回話。
說是已經(jīng)差人過去了,可老太太腰疼動不了身。
聽了這話,喬氏心中明了,老太太這分明跟顧氏一樣,就不愿意管這事。
說白了,就是故意排擠葉微漾。
喬氏往前走了幾步,下頭的人喊了一句夫人來了,圍著的人群隨即散開。
印入眼簾的是,是醉酒的大房壓在李二爺身上打,聲淚俱下的打。
李二爺雙手抱著臉,看著是躲避,實則每一下都挨著結(jié)實。
下頭的人沒人敢管,李大爺喝的話都說不利索了,李二爺若是有心一把就能將人推開??善麑幙勺约喊ご颍膊粚ψ约旱男珠L下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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