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的,就聽著她在那笑。
李文翰斜了葉子謙一眼,心思微轉(zhuǎn),“生活太苦,苦中作樂罷了。”
說完又怕葉子謙聽不懂自己的話,后頭補(bǔ)充了句,“她被我母親寵慣了,是個(gè)沒吃過苦的?!?
所以,所謂的苦中作樂,都是來京城后。
葉子謙被李文翰給氣笑了,也是自己犯賤,管不住自己的嘴怎么非得跟他說話?
“你這性子,當(dāng)該和你妹妹換換?!弊鳛槟腥?,別沒事陰陽怪調(diào)的諷刺人。作為女子,尤其作為江南女子,應(yīng)該溫婉柔弱,大約就是葉微漾那種感覺。
至少,葉微漾表面是那樣的。
“恩,葉兄說的是,我確實(shí)有許多不足之處,比如臉皮比不上葉兄。”那么厚,厚到理直氣壯的鳩占鵲巢!
哼!
葉子謙用力夾了一下馬肚子,快步走到前頭,而后在無人注意的時(shí)候,照著自己的嘴便是一巴掌。
李文翰看著葉子謙走遠(yuǎn)了,這才驅(qū)馬到馬車跟前,聽著里頭李書瑤還笑的不打算停,抬手用力的敲了幾下馬車,“別笑了,一點(diǎn)姑娘樣都沒有!”
別看在葉子謙跟前李文翰給頂回去了,可內(nèi)心多少還是覺得丟人的。
家教禮儀,被人指著鼻子說,他面上也是掛不住的。
李書瑤本來心情挺好的,可是被李文翰突然訓(xùn)斥,立馬掛了臉,她猛的扯開馬車的簾子,“怎么,笑都有錯(cuò)了?”
她就覺得,這人有毛病一樣。
李文翰自然說不過李書瑤,“你笑可以,可別出這么大的聲,哪里有大家閨秀該有樣子?”
“不若你將我捂死算了,氣都不喘了,自然不會做讓你不痛快的事了?!崩顣幉粦T著他這毛病,開口就給懟了回去。
葉微漾輕輕的拍了拍李書瑤的肩膀,示意她莫要真的動(dòng)火。
不過這兄妹倆,一天不吵吵都難。
但是,葉微漾真心覺得李文翰是沒事找事。喬氏將李書瑤養(yǎng)的恣意,那是因?yàn)閰s是有這個(gè)資本。等到了平城,不論環(huán)境怎么樣,姨丈就是那最大的官,李書瑤想怎么活自可以按性子來。
而未來夫君是嫡次子,又不用扛起家業(yè),沒有什么壓力,怎么痛快怎么來。
觸及到葉微漾不贊同的視線,李文翰慢慢的理智回籠,“我就是隨口說說?!彼坪酰顣幵谕馊烁?,也沒有說瘋瘋癲癲的沒個(gè)姑娘樣。
私下里如何,隨她的性子罷了。
“同是一個(gè)娘生的,他的性子怎一點(diǎn)都不隨我?”馬車?yán)镱^,李書瑤還自己在那嘀咕。
葉微漾撲哧笑了出來,“人家是兄長?!?
就算像,也應(yīng)該是李書瑤像他。
終于到家,王氏吃了一肚子氣一下馬車也不回的往就走。葉子謙不想再看見李文翰,蘇氏本來想跟葉微漾打聲招呼,卻被葉子謙連哄帶騙的帶走了。
葉微漾她們下馬車后倒也自在,安排人將國公府送的東西搬到自己院中。
只是沒想到,葉微宜正在西院門口等著她們。
李書瑤看了葉微漾一眼,她不是在禁足中,怎么出來了?轉(zhuǎn)念一想,人家這次沒去赴宴大約是受委屈了,自然要得到補(bǔ)償。
“呦,吃冷板凳的回來了?”葉微宜即便是沒去赴宴,過來見葉微漾也是盛裝打扮,滿頭的珠翠,尤其是鬢邊的白玉簪子尤其的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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