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從其余幾人口中打聽過了,三兒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硬追。
至于后面他是怎么崴了腳……
那還真叫一個突然!
王寡婦一屁股坐到床榻邊緣,將手按在三兒褲腳處,然后順勢朝上面滑動。
三兒盯著她衣襟下那大片飽滿,猛咽口水。
“你……你這是干啥……不、不行!”
望著他那顫抖的樣子,王寡婦掩嘴失笑:“你啊,要裝也裝得像一點~”
三兒老臉一抖:“我咋裝了,我跟你說我當(dāng)時就是跑得太快了,沒注意腳下啊……啊——”
王寡婦停下手,嫵媚明眸撩動著他的神經(jīng):“看來你身上不止是一張嘴硬嘛~”
三兒被她撥弄得老臉通紅,跟猴屁股似的。
支支吾吾。
已然說不出話來。
陳閑環(huán)顧了一眼四下皸裂的土墻,然后將手里的山雞放在了地上:“三兒,這些年來,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三兒微微一愣。
陳閑長吁口氣,感慨:“當(dāng)初張叔走的時候,你才三歲,是在村里吃百家飯長大的?!?
“可隨著連年賦稅加重,又逢蝗災(zāi),大家日子都不好過,他們自己都吃不飽,自然也就沒能力再接濟(jì)你了?!?
被提及辛酸舊事,三兒沉默了。
陳閑上前按住他的肩膀:“然而,你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這些年來不管生活多么艱難,你寧愿長途跋涉去偷三十里之外那些村子,也不愿對咱們自己村的人下手,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只是……”
話鋒一轉(zhuǎn),陳閑臉色微沉:“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演今天這出戲……令我難做!”
三兒含淚抬頭。
無以對。
陳閑:“現(xiàn)在大家剛聚攏到一起,還沒擰成一股繩,你說你就開了個偷奸?;念^?!?
“若是日后人人效仿,那咱們村百來號人,我還怎么帶?”
陳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字字鏗鏘。
先站在對方的角度。
試圖去理解他的苦楚。
褒獎一番。
認(rèn)可他所堅守多年的底線。
然后再向他道明偷奸耍滑會帶來怎樣的危害。
此番手段,恩威并施,落入王寡婦眼中,讓她不由對眼前這位突然變了性情的陳大牛,極感興趣。
三兒耷拉著腦袋,鼻子一酸,眼淚就炸了出來,隨手撕下腳踝的舊布裹,哭喊道:“老大,我錯了,下不為例,真的我張三兒對天立誓!”
跪在榻上,泣不成聲。
“知道錯就好。”
“下不為例?!?
陳閑將山雞從地上撿起來,放到枕邊:“不管怎樣,第一刀是你砍下去的,這是你應(yīng)得的?!?
“我陳閑做事向來賞罰分明?!?
“來日方長,我會讓你們知道,跟隨我,將是你們此生做出的……”
“最正確的決定!”
陳閑撂下這一席話,便帶著王寡婦一同離去。
行出院子,王寡婦美目始終盯著他的側(cè)顏,一語不發(fā)。
覺察到她的目光。
陳閑笑問:“怎么,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王寡婦咬著嘴唇,美目勾魂,意味深長:“我覺得,你或許要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
“或許吧?!?
陳閑知道她是個精明的女人,索性也就不謙虛了。
經(jīng)此一戰(zhàn)。
他們玉溝村算是和玉豐縣衙結(jié)下梁子了。
接下來,就是陳閑迅速壯大自身實力的最佳時機,站穩(wěn)腳跟,以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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